清心領神會,馬上回電錶示照辦。
“告訴老許,我們不能先開槍。”羅毅對袁靜說。
袁靜把這句話譯成電文發了過去,少頃,許良清回電道:“放心,有我在這,誰都不會開槍的。”
羅毅發完電報,出門召集警衛排:“集合出發,跟我去會會那位高大支隊長。”
安排了許良清在前面攔截後,羅毅的心裡就輕鬆了。別人欺負了他,現在他得去把場子找回來。有許良清出馬,他相信自己這個場子肯定是找回來了,高原只帶了一個警衛連,也就是150人左右,許良清手上的一支隊有300人之眾,真要打起來,高原佔不到任何便宜。想到能夠報一箭之仇,羅毅不禁愉快起來。
袁靜擔心羅毅與高原發生衝突,喊道:“羅子哥,我也去。”
羅毅笑著說:“一塊去吧,你是政委嘛,吵架的事情由你去辦,打架的事情由我去辦。”
“對啦,這就你織布來我耕田,你挑水來我澆園。”邵平油嘴滑舌地開著玩笑。
“走,出發!”羅毅一聲令下,警衛排荷著槍,一路小跑向著東邊奔去。據沈紅英的說法,高原等人已經走了兩個來小時了,但正常的行軍速度不會很快,突擊營如果以強行軍速度追趕,應該很快就能趕上。
234 眼前虧
高原、劉榮春一行繳了竹園鎮民兵的槍,便出鎮向東踏上了歸途。繳槍時,趙世賢義憤填膺,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沈紅英更是氣得當場就暈倒在地上了。劉榮春把沈紅英揹回家裡,讓她躺下,然後在自己父親和兒子的怒罵聲中離開了家。這一番周折讓所有的警衛戰士都覺得心裡鬱郁的難受,劉榮春更是心如刀絞一般。
“榮春,怎麼,心裡不好受?”高原見劉榮春一路上不說話,便關切地問道。在所有的人中,高原是心理上最輕鬆的,他搶槍的目的是為了打鬼子,又不是幹壞事,他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人。
劉榮春嘆了口氣:“沒想到,跟紅英好不容易見一面,還鬧成這樣。”
“為了革命,咱們連生命都可以犧牲,小小地鬧一場矛盾算什麼?”高原說,“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理解的。這些槍,放在他們手裡只是擺設,放到咱們的同志手裡,就能夠發揮大用場了。”
“我知道這個道理,大局和小局,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劉榮春回答道。
高原說:“這件事,一方面是你的工作做得不夠細,沒有把道理講清楚。另一方面嘛,就是地方上的同志思想太狹隘,太本位了。”
劉榮春敷衍地點著頭,他知道,高原的作風一向是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他對下級如此,對上級也同樣如此。在劉榮春心裡,覺得這不過是一些小節問題,高原有勇有謀,能征慣戰,這是讓劉榮春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所以即使高原讓他做一件如此不近人情的事情,他也不折不扣地照辦了。
“站住!”
一行人正往前走著,忽聽一聲斷喝,兩名穿著迷彩軍裝計程車兵端著槍攔住了去路。
劉榮春眼明手快地拔出了手槍,警衛戰士們也紛紛端起了槍,對著前面攔路計程車兵。
“你們是哪部分的?為什麼攔我們的路?”劉榮春問道。
“我們是新四軍九嶺山獨立大隊的,奉命在此警戒。請問你們是哪部分的?”
“新四軍?”劉榮春看看那兩名士兵的服裝,“我們也是新四軍,你們的制服怎麼這麼奇怪?”
“請問高原支隊長是否在你們隊伍裡?我們參謀長求見。”突擊營士兵說道。
“我就是高原,你們參謀長是誰?”高原走上前答道,這一帶不是敵佔區,國共也還沒開始磨擦,他無需隱瞞自己的身份。
“高支隊長。”許良清從路旁走出來,來到高原面前,向高原敬了個禮。不管怎麼說,高原是支隊長,許良清是一個營一級建制裡的參謀長,比高原的軍階低了好幾級。
高原冷冷地回了個禮,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設卡攔截我們?”
“我是新四軍九嶺山獨立大隊的參謀長,我叫許良清,咱們是兄弟部隊。”許良清溫和地說。
劉榮春問道:“你們和江東突擊營是什麼關係?”
“哦,我們就是江東突擊營,九嶺山獨立大隊是我們的番號,但平時我們都自稱江東突擊營的。”
“是這樣,你們在這裡攔著我們有什麼事情嗎?”劉榮春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許良清要設卡了,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透的,那就是許良清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