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新鮮事,平時都是這位小祖宗圍攻別人的。
“都怪他爸,他爸是個壞蛋!”一個孩子對羅毅說。
羅毅一瞪眼:“你們亂說什麼,冬伢子的爸爸是紅軍,你們長能耐了,敢罵紅軍了?”
那孩子道:“他爸原來是紅軍,現在變成壞蛋了,還帶了好多壞蛋來幹壞事。”
羅毅一愣,連忙把劉冬拉起來,問道:“怎麼,你爸爸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劉冬哭著撲到羅毅懷裡,說:“我爸回來了,他說他當了新四軍,還是個比你還大的官。可是,他一回來就把我媽的槍給搶走了,還把鎮上民兵叔叔的槍也都搶走了。羅叔叔,你快帶兵去打我爸那個大壞蛋吧。”
“有這事?”羅毅驚道,“你媽媽呢?”
“我媽氣病了,在家裡躺著呢。”
羅毅招呼了一聲,帶著袁靜、邵平直奔沈紅英家,一進門,果然見沈紅英的公公正坐在熬藥,滿臉氣乎乎的樣子。
“紅英,出什麼事了?”羅毅和袁靜進了沈紅英的房間,沈紅英躺在床上,額頭上擱了一塊毛巾,臉上通紅,一看就是急火攻心,病得不輕了。
沈紅英見到羅毅等人進來,掙扎著想要爬起身,袁靜連忙上前扶住她,讓她又躺下了。
“羅營長,我對不起你。”沈紅英掉著眼淚說,“我男人回來了,跟著他們一個首長,叫什麼高原的,是個支隊長,還帶了一個連的兵,把咱們鎮民兵的槍給繳了。”
“高原?”羅毅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是他!”
袁靜皺了皺眉,對羅毅小聲說:“高原是原來鄂豫皖一帶的紅軍游擊隊總指揮,新四軍建立後,鄂豫皖游擊隊整編為一個支隊,高原任支隊長。他的支隊戰鬥力很強,作戰也十分勇敢,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一年來,他們對日軍作戰上百次,殲敵數量應當在千人以上,在新四軍幾個支隊裡算是比較突出的。”
袁靜這幾年做情報工作,掌握資訊的程度非常高,周邊敵軍、友軍的情況都有所瞭解。
“這些情況我有所耳聞。”羅毅答道。袁靜所說的,只是高原過去的事情,羅毅知道的,可還包括了高原在未來的遭遇。高原此人參加革命很早,戰功卓著,但同時剛愎自用,居功自傲,屢次違抗軍令,最後竟被新四軍軍部下令逮捕,屈死於自己人的槍下。關於他的死,後世眾說紛紜,雖然在將近40年之後,他得到了正式的平反昭雪,但評價結論也僅僅是認為他功大於過,並非毫無過錯。從這次他帶兵繳竹園鎮民兵的槍來看,此人的作風的確過於強悍,落得一個如此下場也不算意外了。
羅毅轉身問沈紅英道,“紅英,他們為什麼繳咱們的槍呢?”
“聽我男人說,是他們高支隊長說的,說咱們民兵不需要這麼好的裝備,他們作戰裝備缺乏,讓我們支援一下。”
“支援沒什麼問題啊,可是怎麼變成搶了?”
沈紅英說:“我不同意支援他們,我們民兵好不容易才有了槍,他們憑什麼說要就要?結果他們就動手繳了民兵的械。他們人多,而且有作戰經驗,我們民兵不是對手。再說,我聽說他們是新四軍,也不能跟他們動手啊。”
“胡鬧!”羅毅勃然大怒。其實他倒不是心疼這40多條槍,他當年資助吳劍飛部,還有後來資助陳老總,送槍送錢都沒什麼問題,現在突擊營也有大量閒置的槍支,送給高原幾支也不算個事。他惱火的是高原的這種態度,且不說軍民關係問題,好歹竹園鎮也是有主的乾糧,同是新四軍的地盤,他居然能伸手過來搶。
“他們往哪走了?”羅毅問。
“他們往東去了,聽我男人說,他們的根據地在皖中一帶,應當是朝那個方向去了。”沈紅英道,“怎麼,羅營長,你打算去追他們嗎?”
袁靜緊張地問:“羅子哥,你還打算去搶回來嗎?他們可是新四軍,咱們不能跟他們動手吧?”
羅毅陰著臉道:“我不動手,最起碼我不會先動手。走,我們回營部,給老許發報,讓他帶一支隊把這幫強盜給我攔住,我跟他們講理去!”
“羅營長,我男人他們……他們是新四軍啊,你們可千萬別動手啊。”沈紅英在後面喊著。
袁靜跟著羅毅匆匆地回到營部,支上電臺,緊急呼通了正在東邊帶領一支隊訓練的許良清。羅毅把大致情況向許良清介紹了一下,許良清也覺得十分震驚,新四軍的軍紀是很嚴的,這種搶奪地方部隊武器的事情,非常惡劣。羅毅讓許良清馬上帶兵堵住高原,等他過去處理,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