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種,還會玩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了,我告訴你,你再多嘴,我直接把你中統贛州站給滅了。”羅毅惡狠狠地說道,看到倪人傑的臉又腫了一圈,羅毅估計再打幾下就該出人命了,這才就手一推,把倪人傑推出幾步遠,讓他癱坐在地上。
“羅將軍息怒,大家有話好好說。”程廷柱出來打圓場了,對於這事,他的確是很為難。
“程廷柱,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倪人傑坐在地上大聲地喊著,他是抱定了要拉程廷柱下水的念頭了。
“倪人傑,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在倪人傑的身後響了起來。
倪人傑回頭一看,不由得高興起來,來的人正是站長嚴鶴,他強撐著站起來,拉著嚴鶴的衣服道:“嚴站長,你來得正好,你看,這個羅毅公然毆打我,程廷柱在旁邊看著不管。”
“放肆剛才的情況我都看到了,分明是你主動挑釁,你這樣成何體統。”嚴鶴喝道。
倪人傑一愣,他是副站長,嚴鶴是站長,職務只比他高半級,平日裡嚴鶴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今天怎麼變得如此嚴厲了。更何況,這一番話似乎還有些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嚴鶴這是怎麼了?
“混蛋,你看誰來了,你就敢這樣撒野?”嚴鶴壓低了聲音對倪人傑說道。
倪人傑這才發現,走在嚴鶴身後的,是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漢子,他冷冷地撇了倪人傑一眼,便徑直向羅毅走去。
“他怎麼來了?”倪人傑趕緊抹了一把滿臉的鼻涕眼淚,走上前打算給那漢子敬禮,那漢子根本不理睬他的表現,而是走到羅毅面前,用親切的口吻對羅毅說道:“羅營長,我們又見面了。”
“蔣公子”羅毅吃了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在這遇到蔣公子並不奇怪,抗戰期間,蔣公子一直主政贛南,在當地搞後方建設。自己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又是打人又是搞集會的,人家不過來看看才怪呢。他連忙整整軍裝,站直身體向蔣公子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程廷柱、邵平等人也都趕緊敬禮。
“免禮,免禮。”蔣公子向眾人擺擺手,然後伸出手去握住羅毅的手,說道:“羅營長,到贛州來,也不去我行署坐坐?”
“蔣專員,原來您和羅營長認識啊?”嚴鶴緊走幾步跟上來,恭敬地說道,“我還打算給你們介紹一下呢。”
蔣公子微微一笑,對嚴鶴和程廷柱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位羅毅營長,還有他的這位警衛員邵平兄弟,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們,我在幾年前就命喪於日寇之手了。”
倪人傑站在嚴鶴身後,把這句話聽了個真切,他只覺得腦子一暈,撲通就栽倒在地上了。
509 蔣公子撐腰
509蔣公子撐腰
“蔣公子,我們這一次主要是護送蔡榮基師長的靈柩回來安葬,今天剛到贛州,也沒來得及到行署去拜見您,還請恕罪。”羅毅恭敬地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位也算是太子爺了,與自己又有一面之交,來了不打一個招呼實在是有些失禮。不過,羅毅可不敢說因為他自己的糊塗,竟然忘了蔣公子就在贛州的事情。
蔣公子拍拍羅毅的肩膀,說道:“羅營長,你我之間,不用有這些客氣。我這些年在贛南搞民主建設,也是極力推行平等觀念的,拜見之類的禮節就不必了。”
“多謝蔣公子。”羅毅道,“蔡師長這事,我應當自我檢討一下,我們搞得動靜有點大了。本來只是打算搞一個小小的儀式,讓蔡師長的親友來送別一下就可以了,沒料想贛州的百姓對蔡師長感情這麼深,來的人太多,所以局面有些失控。不過,幸好程師長和嚴站長及時趕到,幫著我們維持秩序,讓我十分感動。”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程廷柱和嚴鶴連聲道,兩個人都在心裡暗暗地感謝羅毅。以羅毅與蔣公子的交情,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蔡師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以一支孤旅8000壯士,死守常德20晝夜,最後在有機會脫生的情況下,為了履行諾言而自殺殉城,這樣的英雄值得我們贛州百姓敬仰。”蔣公子感慨地說道。
羅毅覺得有些意外,他遲疑地問道:“蔣公子,聽說委員長那邊對蔡師長棄城的事情非常惱火,軍方也正在對此進行調查,所以,我們在這個時候搞一個這樣的活動,確實有些不妥。”
“父親那邊,也有他的苦衷,還請羅營長理解。”蔣公子道,“父親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從今天贛州百姓的舉動,我們也能看出人心向背了。把蔡師長這樣的英雄定為逃兵,於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