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可是有什麼僕役從房門裡或者竟是東視窗裡進去,偷竊了這表,現在覺得我們已經著手偵察,恐防查出真相,便悄悄地把表放在我的袋裡,為卸罪地步?”
“不對,不對,而且你的話還矛盾哩。”
“晤?矛盾在那裡?”
“我們現在偵察,僕人們未必知道;即使知道,我們茫無頭緒,還不曾疑心他們,他們何必先自己心虛地把表嘔出來?”
我說:“他們也許震於你的大名。那人知道你是一個百無一失的大偵探”
霍桑搖手笑道:“慢!這就是你的矛盾點了。這個人假使果真震於我的虛名,那就應早早知趣,斷不敢多此一舉!”
我負氣道:“那末你自己說罷,我被你玩弄的夠了!”
霍桑彷彿嘆一口氣,走近桌子邊去,開始洗臉。
他一壁說:“你說我玩弄你?那真是冤枉。我自己才被人家玩弄呢!”
“那個玩弄你?”
“就是那位小朋友米慧生!”
我一聽這話,恍然領悟說:“失表的事莫非就是慧生玩弄的把戲?”
霍桑點點頭。“可不是嗎?這孩子真是不凡。他久聞我的虛名,此番相見,便來試我一試。我險些兒失敗在他的手裡!”
“唉!他不但戲弄你,而且也連帶地戲弄我。他取表之後,竟把它藏在我的袋裡,你想可惡不可惡?”
“是啊,就在這一著上,我險些兒失敗。因為當慧生進來叫你的時候,我就驚醒。他告訴你,他叫我不醒,方才叫你。這明明是他說謊。因為他進來藏表的時候,我雖沒有覺察,但他第一聲叫你,我便醒來。他實在不曾先叫過我。”
“他所以不敢直接叫你,大概知道你的本領強過我多,怕你瞧出破綻來的緣故。”
“也許如此,但這就是他的弱點。他若使直接叫我,我也許反而不容易懷疑他。”
“你可是因著他的說謊,就注意到他?”
“不,這一著只給我一絲疑痕。我經過一度觀察,又運用一下推理,略一推想,才料定是慧生作弄。”
“有根據嗎?”
“自然有。”
“那是什麼?”
霍桑用幹巾擦著臉,一壁說:“多著呢。第一,南窗雖然開著,卻尋不出有人上落的跡象,你也早已見到了。第二,如果有人盜竊,鏡臺上還有銀瓶瓷鍾和別的飾物,怎麼不一起偷去,單單偷這一隻鋼表?因為這表的外觀並不像是值錢的東西。
第三,據振愚說,這案子是慧生髮現的。他發現時第一關心的就是鏡臺上的鋼表。
偏偏單不見了這表。豈不太奇怪?第四,房門上是耶爾鎖。並無挖撬痕跡。
第五,窗檻上有偽裝的泥跡,也不是無智的僕人們佈置得出。此外我更把慧生叫呼時的謊話做個印證,便一切顯然了。“
“當時你就知道慧生在弄把戲?”
“是。不過我還沒有知道他把表藏在什麼地方,若使當場指實出來,他必不肯承認,我也不免要被他汕笑。我曾刺探他的口氣,這孩子真狡黠,絕不透露什麼。
我也就不露聲色走下樓來,打算想個方法到樓上去搜尋一下。我默想一會,忽然在靜寂中聽得衣架方面有表機走動的聲音。我看見你的手錶留在桌子上,以外又沒有別的表,料想這一定就是那隻遺失的鋼表。“
啞謎揭發了,我才知道我們倆都受那小孩子的戲弄。我再也按捺不住,拿了那鋼表,一口氣奔上樓去。
三、圈套
我把慧生從樓上拖下來時,霍桑正在穿衣,自顧自地結領帶,扣皮鞋,並不理會。我叫慧生坐下了,自己也開始漱洗。
慧生帶著詫異的神氣,問道:“包叔叔,你不是說這件小小的案子已經查明瞭嗎?”
我點點頭。“是,完全明白了。”
“喔?這是怎麼一回事?表是誰拿的?”
“誰拿的?不,慧生,你應得說誰‘偷’的!”
那孩子頓了一頓,又說:“唉。那末誰偷的?”
我吐出一口漱洗水,答道:“我告訴你,有一個人因著垂涎這表的重價而偷去的。”。
慧生笑嘻嘻地問道:“果真?這個人是誰?”
“那是一個本屋於內的人。他偷了以後,就把表交給一個同黨,所以這一件案子內一共有兩個人。”
“唱?有兩個人?包叔叔,這兩個人你都已查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