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特看了看手錶,說道:“但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後,我會切斷冷水。”
五分鐘後,艾瑪帶著升騰的熱氣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腰間只圍著一條大浴巾,結實有力而透漏出美麗曲線的身軀四射出無盡的魅力。
樂戴斯特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望著艾瑪說道:“面板不錯,很光滑。”艾瑪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她知道這個老傢伙如同自己的父親一般,對自己是欣賞和慈愛,沒有一絲別的想法。而且,現在面對可怕的敵人,她的心情也無法愉悅起來了。
晚上,艾瑪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而在辦公室,樂戴斯特站在熱氣升騰的浴室裡,哼著小曲,塗了滿臉的泡沫,在鏡前仔細地颳著鬍子。足足花了將近十分鐘,樂戴斯特才將自己的鬍子打理完畢,穿上浴袍,走進了臥室。作為一直混跡於人族高層貴族階層的樂戴斯特,他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外表。
278挾持(上)
一進臥室,發現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樂戴斯特全身浮肉立刻一僵,隨後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要來杯酒嗎?”張元端坐在沙發裡,點了點頭。他坐的是樂戴斯特最喜歡的位置,每天在入睡前,樂戴斯特都喜歡在這裡喝上一杯,讀一會書。
樂戴斯特從外間的酒櫃中取出一個小酒瓶和兩隻杯子,倒滿,放了一杯在張元的面前,然後在張元對面坐下,說道:“純正的葡萄釀造地好酒,這是真正的好酒。這是我從銀河系帶來的純正的葡萄酒,在這個封閉的星球上,喝一瓶少一瓶。”
張元只是聞著濃郁的酒香,而沒有去動這杯酒。他盯著樂戴斯特,緩緩地問:“你在銀球集團軍裡的職位很高?”
儘管張元的眼睛非常柔和,但是樂戴斯特仍然不希望被這隻散發著精光的眼睛如此注視。在張元的視線下,不光是浴袍起不到絲毫的防護作用,甚至於樂戴斯特感覺自己身上已不再結實的肉似乎都在一分分地剝離。
在如此近的距離,樂戴斯特清晰看到了張元目光中的冰冷,那裡面,毫無寬容和仁慈可言。數十年面對各族戰爭的摸爬滾打中的經驗告訴樂戴斯特,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說謊。
“我是銀球集團軍的司令官,當然,下面副司令的實力也很強,他是軍事委員會的主席,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樂戴斯特如實回答。
“嗯,真正的no1。”張元微笑著說道。“為什麼追捕我?”張元下一個問題直指核心。
樂戴斯特猶豫了一下,隨即在張元的眼中看到了冰寒的光芒。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從放在床頭的公·文包中取出幾張照片,放在張元的面前。
“這些是你的事蹟和戰績,聽說你是個優秀的獵蟲人,應該清楚你沒有使用高等級的基因強化藥液還如此強大的基因價值。”
張元仔仔細細看著這幾張照片,隨後說道:“資料是從哪裡來的,具體些。”張元將照片收進了自己的口袋,完全沒有還給樂戴斯特的意思。
“最初發現這些樣本的,是我們在文拉基地的一個代·理獵人”樂戴斯特剛開了個頭,張元忽然身體前傾,右手掩住了樂戴斯特的嘴,左手則把樂戴斯特的右手按在茶几几面上,然後用裝滿烈酒的酒杯壓住了樂戴斯特的中指。張元纖長白晰的左手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喀嚓聲中,樂戴斯特的中指已被完全壓扁!
無法想象的劇痛讓樂戴斯特不由自主地慘叫出來,卻盡數被張元按了回去。張元的手甚至連他的鼻子都牢牢蓋住,讓他連哼聲都發不出來。樂戴斯特的臉色迅速由紅變紫,然後暈了過去。
張元掐住對方的人中,過了幾秒,樂戴斯特又在巨大的疼痛中醒來。他的右手如同被釘在茶几上,絲毫動彈不得,接著他又暈了過去。
張元再次掐人中,樂戴斯特暈去醒來,反覆了數次,這才適應了極大地痛苦。他此時滿頭的冷汗,已能硬挺著不叫出聲來。這個已經接近六十歲而且沒有任何能力強化的老人能夠在短短二分鐘裡適應這種非人承受的痛苦,張元也有些佩服。
張元鬆開了右手,為樂戴斯特再倒了一杯酒,並將酒杯遞到了他嘴邊。樂戴斯特顫抖著喝乾,酒精稍稍減輕了一點他的痛苦。但是張元的左手還是沒有絲毫移動。
“不要對我說謊。”張元平靜地說,“現在告訴我,我的資料是從哪裡來的。”樂戴斯特不知道張元究竟知道了多少,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最好不要在大方向上撒謊,於是他原原本本的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中間當然省略了不少細節。
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