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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樂戴斯特擦了擦額頭密佈的汗水,勉強微笑道:“看起來對方是個優秀的狙擊手。”“不止是優秀。”艾瑪冷冷地回答。

樂戴斯特聳聳肩,說:“可是我聽說,王牌的狙擊手都喜歡打眉心。”“他的銃不一樣,如果打眉心,會把整個腦袋都轟掉。”艾瑪看著樂戴斯特,過了片刻,才繼續說:“他不打頭,是要讓我們看清楚這些人臨死前的表情。”

看著那些或驚恐、或駭然、或疑惑、或茫然的面孔,樂戴斯特忽然覺得臉上的肌肉十分痠痛,再也笑不出來。那一個個直徑超過十公分的巨大彈孔,是如此的觸目驚心,樂戴斯特甚至有所錯覺,似乎那些彈孔已挪到自己身上,夜風中彈孔中穿過,帶來了令人心顫的涼意。探照燈的光芒,照耀著的六具屍體,此刻顯得格外的蒼白和刺眼。

通通通!如炸雷般的銃聲突然響起,在空曠的荒野中迅速傳播著,銀球基地的高樓之間也迴盪著銃聲的餘聲。

“有人襲擊!”一聽到銃聲,艾瑪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猛然一個側撲,將樂戴斯特牢牢壓在身下。只不過他明白張元的銃法,既然聽到了銃聲,那麼意味著一切已經晚了,艾瑪以本能做出的任何動作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架在樓上的探照燈撲地冒出一股白煙,就此熄滅。操控著探照燈的老兵身體則被一顆高爆機銃子彈穿過。幾乎打斷了他的腰,另一顆則削去了他半邊頭,射滅了他頭上的探照燈。

三十多歲計程車兵呆呆坐在探照燈下面,好象還沒有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熱騰騰的鮮血順著他的頭、他的臉流下,流入到衣服裡面,粘粘的十分不舒服。新兵並沒有受傷,淋在他頭上的是老兵的血,或許還有肉。

士兵忽然想起了老兵剛剛說過的那能夠整天無所事事,就是最大的幸福的話了。恐懼這時才湧了上來,他突然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頭,歇斯底里地痛哭起來。

黑夜之中,機銃銃口噴發出的大團火光是如此醒目,根本無從掩飾。銀球集團軍那些經驗豐富的戰士幾乎不假思索、手中的武器就噴射出長長的火舌。他們本能的反應非常快,未經瞄準的射擊也相當有水準,但是效果卻幾乎沒有。理由很簡單,他們手中自動武器的有效射程很難達到千米之外,而遠處那個襲擊者的槍地射程超過了千米。

夜很黑,唯一的探照燈也被打熄,雖然還有一臺備用的探照燈,卻沒有人敢去開啟。射擊位置與探照燈距離超過一千米,卻是一銃擊中,可見對方的厲害。

十幾名士兵弓著腰,成扇形向高射機銃的發射位置包抄過去。但是上尉發出的命令卻被艾瑪叫停。他深深地瞭解張元的銃法,也知道張元在黑暗中的恐怖,這麼點人過去只有送死的份。

而惡棍巡邏車的裝甲根本擋不住強力機銃的射擊。再從基地裡調人,甚至是調戰車出來,張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艾瑪站了起來,樂戴斯特也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樂戴斯特習慣性的想要抱怨點什麼,卻見艾瑪目光炯炯地盯著一處。他順著艾瑪的視線望了過去,看見的是那輛晚歸的巡邏車。巡邏惡棍戰車頂部上的重型機銃已被拆走,換上了一支粗陋破爛的改裝步銃。

艾瑪登上巡邏車,取下改裝步銃,仔細地觀察著。那隻步銃有長得出奇的銃管,但是銃身護木已支離破碎,銃管和銃機上佈滿了劃痕,怎麼看,這都是一支接近報廢的老式改裝步銃。

威力夠大、結構夠簡單、彈道還算穩定,或許是這支步銃僅有的優點。作為銃械專家,艾瑪無法想象,就是靠著這支值不了300元的破爛步銃,張元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擊斃了汶萊納,並且將那隻分工明確、裝備先進而且能力超卓的隊伍逼退。

艾瑪舉起銃,做了個瞄準動作,透過最簡單的標尺和準星,看到的只是黑夜掩蓋下模糊的建築輪廓。靠著這樣原始的瞄準具,就能夠擊中一千多米外的目標嗎?

“回去吧。”艾瑪扔下了步銃,向樂戴斯特說。是否還有入侵者,已經不重要了。艾瑪一直很清楚,當時張元瞄準的目標不是他,唯一的原因就是他還排不上號。

回到總部後,樂戴斯特本想回到五樓自己的住處去休息,沒想到艾瑪也跟了進來。他把自己重重地甩進外間的沙發上,冷冰冰地說了句:“你這裡的沙發比我的床舒服。”

樂戴斯特從臥室裡探頭出來看了看,說道:“姑娘,至少你應該洗個澡。現在你的味道很重!”

艾瑪身體如同裝了彈簧,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啊哈!這可是你要求的,水費要算在你的帳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