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都很喜歡我,沒什麼比警探帶你小孩到公園更保險的事了。
“晚餐!我們能吃披薩嗎?”
“當然。”我說。奧莉薇亞住在無新增物、高纖有機的世界裡,要是我不平衡一下,這孩子長大會比同伴健康兩倍,被他們排斥。“有什麼不可以?”但當我開啟房門,突然得到一個暗示,我和荷莉晚上不能吃披薩了。
電話的留言燈拼命地閃,有五個未接來電。工作的話是一個手機響,臥底幹員和秘密線人是另一個手機響,我的手下會到酒吧找我,奧莉薇亞到萬不得已時才會發簡訊。因此只剩我的家人,也就是小妹潔琪。過去二十年來,我只跟這麼一個家人說過話。五通來電可能表示我爸或我媽快死了。
我對荷莉說:“拿去。”接著將手提電腦遞給她。“拿到房間用即時聯絡你的朋友,我過幾分鐘就去找你。”
荷莉很清楚自己二十一歲之前不準偷偷上網,於是帶著懷疑的目光看我一眼。“爸,假如你想抽菸,”她對我說,語氣非常成熟,“你可以去陽臺,我估計你肯定要抽菸。”
我一手推著女兒的背,將她送向房間。“哦,是嗎?你為什麼覺得我想抽菸?”換成其他時候,我一定會很好奇。我從來不曾在荷莉面前抽菸,奧莉薇亞也沒開口。她的心靈是我們塑造的,我們兩個。即使現在,想到荷莉心裡裝了我們沒放進去的東西,還是讓我非常震撼。
“我就是知道,”荷莉說著將克拉拉和書包扔到床上,滿眼驕傲。這孩子以後當得成警探。“可是你不應該抽,德蘭修女說抽菸會讓身體裡面全部變黑。”
“德蘭修女已經死了,聰明小乖乖,”我開啟手提電腦,接上寬頻說,“喏,好了。我得打個電話,你別在eBay買鑽石。”
荷莉問:“你要打電話給女朋友嗎?”
她看起來好小,又太過機靈,穿著白色墊肩外套,遮了細長雙腿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