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後再度重述,她臉上依然燒著愧疚,但她還是做了。
說起來真可悲,這種事根本沒什麼,十幾歲女孩吵吵鬧鬧、說完就忘的事,結果卻讓我們走進了這一個星期,這一個房間。
“告訴我,”我說, “他事後起碼有賞你一炮吧?”
伊美達沒有看我,但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嗯,那就好,要是你拼了老命把我和蘿西賣了,結果什麼都沒撈到,我可是會很難過的。現在雖然死了兩個人,一堆人的生活被炸得粉碎,起碼你還如願以償爽了一次。
她氣若游絲地說: “你的意思是……跟謝伊說,結果害蘿西被殺了?”
“你真是他媽的天才。”
“弗朗科,難道……”伊美達渾身顫抖,像是受驚的馬兒。 “難道謝伊……”
“我說了嗎?”
她搖頭。
“很好。你聽清楚了,伊美達,你要是敢四處張揚,即使只讓一個人知道,我包管你後悔一輩子。你已經毀了我弟弟的名聲,我不會讓你再次得逞。”
“我絕對不向任何人說,我發誓,弗朗科。”
“包括你的女兒,誰曉得你們一家是不是告密成性?”她打了個哆嗦。“你沒有告訴謝伊,我也沒有來過這裡,聽到沒有?”
“是,弗朗科……對不起,天哪,真的對不起,我根本沒想到……”
我說: “看你乾的好事!”我只說得出這一句, “老天,伊美達,看你乾的好事!”說完我掉頭就走,除了菸灰與碎玻璃,我什麼都看不見。
第十九章 逝
長夜漫漫,我差點打給鑑證組的可愛女士,但我想,床上纏綿的時候沒有什麼比“枕邊人清楚你前女友是怎麼死的”更掃興的事了。我考慮過去酒吧,但除非打算喝個爛醉,否則沒必要去那裡,而且我覺得喝醉很無聊。我甚至想過給奧莉薇亞打電話,問她能不能讓我過夜。但我想這一週來,我已經動用太多運氣了。
最後,我跑到歐康納街的奈德凱利酒吧,和三個英文說得結結巴巴、但懂得心碎男人共通語言的俄國佬打了不曉得幾局桌球。酒吧打烊之後,我回家坐在陽臺不停抽菸,直到屁股發冷。我回到屋裡,看幾個神經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