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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人,我們寧可不要破壞他的名聲。要是檢察署認為證據確鑿,我們就通知家屬——強調案子不算了結,但起碼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就這樣。死者家屬放下傷痛,兇手家屬得到平靜,我們宣告結案。正常程式是這樣。”

我說: “我怎麼有種感覺,你好像在威脅我?”

“哦,拜託,弗朗科,你這麼說太誇張了。”

“不然呢?”

“我會說我是在警告你,但你把事情搞得很麻煩。”

“你到底想警告我什麼?”

球王嘆一口氣。 “必要的話,”他說, “我只好深入追查凱文的死因,而我敢說媒體會像疹子一樣爬滿這個案子。不管你對自殺的說法有什麼意見,你和我都曉得,有些記者就愛釘條子的小辮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要是一個不小心,這整件事會讓你的小辮子變得有多大。”

我說: “我覺得聽起來非常像威脅。”

“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不想走到那一步。但假如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你玩辦案過家家……我只是試著提醒你,弗朗科,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我說: “謝了,球王。我們上回見面,我只跟你說了一件事,是什麼?”

“你弟弟不是兇手。”

“沒錯,結果你又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頭?”

球王翻下遮陽板,對著鏡子檢視刮鬍子弄到的傷口。他微微仰頭,用拇指撫過下顎。 “算起來,”他說, “我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我得承認,要不是你找上她,我實在不曉得自己會不會發現伊美達·提尼這條線索,而且還非常有幫助。”

那個狡猾的賤人。 “我想也是,她是順服型的,或許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不對,她不只是討我歡心而已。我的意思是,她提供的證據很有用。”

他沒有往下講,但臉上藏不住的微微冷笑讓我猜出個大概。我由他去。“那就說吧,告訴我。她跟你講了什麼?”

球王抿起雙唇,假裝在考慮。 “她說不定是目擊證人,弗朗科,但還不確定。假如你打算騷擾她,遇她翻供,我就不能告訴你。我想我們都曉得後果有多嚴重。是吧?”

我不著急。冷冷瞪了他好一會兒,接著才將頭靠回座椅,雙手抹臉說:“你知道嗎,球王,這個星期好漫長,從來沒這麼漫長過。”

“我知道,老傢伙,我都聽見了。但是為了所有人著想’你得把力氣用在更有幫助的地方。”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去找伊美達的,完全壞了規矩。我只是想……她和蘿西很親,你知道嗎?我想所有人裡頭……”

“你應該讓我知道她,我可以幫你和她談,結果一樣,省下這堆麻煩。”

“沒錯,你說得對,只是……事情一直不明朗,實在很難放得下,你知道嗎?我很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球王冷冷地說: “上回聊天,我聽你一副很確定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我是那麼想的啊,沒錯。”

“可是現在?”

我說: “我累了,球王,過去一週面對死掉的前女友、死掉的弟弟和要人命的爸媽,我已經不成人形了。也許因為這樣,我什麼都不確定了, 一點也不。”

球王一臉洋洋自得,我知道他又要啟發我了,心情肯定會好起來。 “弗朗科,”他對我說, “我們遲早會被‘確定’惡整,這就是人生,重點是化惡整為助力,邁向更高的確定,你瞭解嗎?”

這回,我像乖小孩硬是將他的比喻吞了下去。 “嗯,我懂。我很不想承認,不管對你或別人,但我需要幫助,帶我到更高的確定,我真的需要。老哥,你行行好,伊美達到底講了什麼?”

“你不會為了這個找她麻煩?”

“對我來說,再也不要見到伊美達·提尼最好。”

“我需要你向我保證,弗朗科,絕不耍詐。”

“我保證不會靠近伊美達,不問凱文的事、蘿西的事,什麼都不問。”

“無論如何。”

“無論如何。”

“相信我,我不想找你麻煩,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就不必這麼做,所以別逼我。”

“我不會。”

球王抹平頭髮,將遮陽板啪的一聲收回去。 “其實,”他說, “你找伊美達是對的,兄弟,用的方法也許很爛,但直覺是完全正確。”

“她有線索。”

“她知道的可多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