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郭孝恪是野心勃勃,冷酷無情的帝王,可是看他在軍中言行,便知道他絕不是那種人,但也叫他越發地看不透。
孫思邈取出了自己的金針,他雖是醫家,可精通武術,時於郭孝恪那頗有養生之效,內壯臟腑的拳術極欲瞭解,但是也有些奇怪,他見郭孝恪練拳時,一靜一動,都已有宗師之像。卻不明白為何郭孝恪身上會有不輕的暗傷。
郭孝恪解去了身上的衣甲,任由孫思邈施針,他知道孫思邈對他身體的疑惑,但是卻無法解釋。自他從軍出征以來,不過兩年時間,卻從一開始就受了極重的傷,當時只是靠著年輕,才硬挺了過來,雖然之後苦練前世的內家拳,但是他戰場上受到傷日積月累,只是兩年不到的鍛鍊之丁咖何跟得上這損耗,和楊玄感一戰,只是讓他的那些暗傷一起爆發罷了。
蘇吉利在一旁看著身上密密麻麻插著金針的郭孝恪,眼裡始終有些畏懼,孫思邈曾說他也,江詣沾。想為他施針。卻被他拒絕了。不管看多少次。他洲糊寸害怕。
大軍營地裡,羅士信的營帳內,羅士信有些悶悶不樂的喝著酒,將軍重新改了軍制以後,他雖然仍是將軍,獨領一軍,可是頭上卻多了個李靖來當頂頭上司,這叫他心裡有些不服氣。
“羅矮子,你可別小看咱們那位藥師將軍,人家先前在平壤無功,那是高句麗人躲在城牆裡,又是第一次帶兵,要換了你我當初,將軍就是讓咱們帶那七萬大軍,你敢帶嗎?”尉遲恭看著一口一口悶著酒的羅士信,不由勸道。
“我怎麼不能帶了,不就七萬人嗎?。羅士信抬頭強自辯道,不過說到後半句時,聲音卻小了下去,他雖不服氣李靖,可是也心知肚明,論上陣殺人,李靖拍馬也趕不上他,可要是說道帶兵打仗,臨機制敵,李靖比他強百倍。
“你就彆嘴硬了,再說又不是你一個人,我不也來陪你了尉遲恭看著聲音已是小下去的羅士信,喝了一口酒道,他和羅士信一起被調到了李靖手下當領兵的三千人大將。
“蘇定方那小子真是走運,竟然做了將軍的親軍大將,將軍怎麼不讓我去當呢?”羅士信被尉遲恭一勸,卻是想到了蘇定方,不由自語道。
“羅矮子,就你那衝起陣來不要性命的打法,將軍要選你當親軍大將,嘖嘖,那可真是笑話了尉遲恭看到羅士信那一臉哀怨的表情,不由大笑了起來,將軍身邊的親軍大將,那可是要真正的能文能武,雖然他不願承認,但是蘇定方那小子確實比他厲害那麼點,雖然未必能打贏他,可是帶兵爭勝,他不及蘇定方。
“我怎麼是笑話了聽到尉遲恭的笑語,羅士信把酒碗把桌子上一拍,大著嗓門吼了起來,目光裡好似噴火一樣。
看著羅士信這樣子,尉遲恭卻是見怪不怪,這潑矮子的脾氣就從沒好過,他早就習慣了。
“大人,長孫長史正帶人巡營呢,您聲音輕點。”帳外,羅士信身邊的心腹親兵,探進了腦袋說道,“要是您和尉遲將軍動手的話,到時到了懷遠,可就沒您什麼事了?”
聽到長孫無忌的名字,羅士信一下子焉了,比起不講人情的賀閻王,笑裡藏刀的長孫狐狸更讓他發怵。
看到羅士信老實下來,尉遲恭朝那把腦袋縮出去的親兵看了一眼,心道真是個,聰明的傢伙,知道自家主子怕什麼,當下他也不敢再撩撥羅士信,萬一這潑矮子真不管不顧地跟他權上,他得跟著倒黴。
“來,喝酒,喝完這些,我便回去了,明天可還是要繼續趕路。”尉遲恭拿起酒碗,朝羅士通道。
“早喝早滾蛋。”羅士信瞪了一眼尉遲恭,不過卻拿起了酒碗,和尉遲恭對飲起來。
懷遠鎮,行宮內,汪公公找到了一名千牛備身的衛士,雖然宇文化及掌握了宮禁,用來軟禁皇帝的偏殿周圍安排的都是宇文家的家將和上兵,可是對他卻看得不甚嚴,汪公公是楊廣身邊的老人,向來都很會做人,在太監宮女和衛士間也算有些人望關係。
“汪公公。”看到汪公公塞給自己的繡著日月星辰,山川大澤的明皇色絲布,陳離有些為難,他是關中出身的衛士,以前受過汪公公的恩情,上次他為汪公公偷偷找了筆墨,已經有些為難了,沒想到這一次汪公公竟然要他把這明顯是皇帝衣服上撕下來所寫的詔書送到北府軍去,實在是叫他不敢答應。
“陳校尉,雜家知道你想活著回家和親人團聚,可是你覺得宇文化及那個逆賊會是大將軍的對手嗎,只要你將這封詔書送到大將軍手裡,日後皇上重登大寶,你便功臣,到時候封妻廕子,總好過被大將軍到時當作叛軍黨羽砍了腦袋,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