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南京的事很快就會解決。我等受朝廷的重託,收復眼前的山海關才是最重要的事。閻參謀長,現在什麼時辰了?怎麼山海關那裡還沒有動靜?”
“回軍長,現在還未到巳時。滿達海答應我們巳時三刻一到,他會親自帶人馬來我軍大營投降。現在時間還早,請軍長還是先回大帳歇息一下吧。”閻應元看了看一旁的自鳴鐘回應道。
“不,這韃子向來狡猾得很,咱們可不能就此大意了。”黃得功一擺手拒絕了閻應元建議。卻見他又回頭向身後的李耀鬥問道:“李師長,你們那邊佈置得怎樣了?”
“軍長放心。屬下已按您的指示在周圍預先佈置了炮臺。老龍頭那裡也有三艘戰艦從東面海域配合我軍一同包圍山海城。軍長不必擔心,他滿達海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難逃咱們如來佛的手掌心。今日韃子乖乖降了也罷。若是他們敢同咱們玩花樣的話。到時候有他們好受的!”李耀鬥躍躍欲試地回覆道。
“李師長,軍長說得對,小心使得萬年船。這裡畢竟是遼東,韃子比我們要熟悉得多。”一直沒發話的總監軍梁權可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錯。其實遼東的情勢現在依舊複雜。李定國師長他們雖深入黑龍江流域收攏了不少部落。但遼東仍有不少部族對我們持觀望態度甚至敵視的態度。雖說遼東諸部落人口稀少,分佈零散。可咱們漢人在遼東人口更少。且只集中在錦州、營口等近、沿海城市。”一提起漢人目前在遼東的處境閻應元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恩,是啊。不僅是遼東內陸如此,遼東的邊境也不消停。軍長,咱們不能光將目光投在黑龍江。也該多注意注意鴨綠江才是。”梁權可點頭附和道。
“鴨綠江?朝鮮不是咱們的盟友嗎。有什麼好擔心的。”聽梁權可這麼一提醒,一旁的李耀鬥倒是先一頭霧水起來了。
“李師長,你有所不知。根據探子來報就是這幫友軍現在正打著為咱們做側應的旗號,偷偷進駐鴨綠江的東岸呢!”
“什麼!這高麗棒子竟敢在咱們背後玩陰的!哼,等老子收拾完對面的韃子,回頭再去收拾棒子去!”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李耀斗頓時就攥緊了拳頭。
不過黃得功目前的情況卻顯得十分自信。卻見他擺了擺手從容的說道:“兩位太過多心了。高麗棒子就這點膽子,翻不起大浪來的。只要咱們的大軍到鴨綠江邊一巡視,他們還不得乖乖地夾著尾巴滾回朝鮮去。再說咱們漢人歷來在遼東就人丁興旺。若不是當年滿人入關時,強行驅趕遼東的漢人百姓入關。現在還保不定誰制誰呢。只要朝廷一道政令下來,以前遼東的漢人百姓一定會拍手稱快,舉家回遷的。”
“軍長說得也是。等到遼東太平了,相信一定會有更多的漢人百姓來此定居。其實看看錦州、營口等海港就知道了。咱們前腳才收拾完戰場,那些商人們後腳便急不可耐地跟著一同上岸了。瞧,這不又跟來了一批惟利是圖的傢伙嗎。”梁權可說罷便打趣著指了指遠處山坳中的幾處帳篷。惹得眾人一陣轟笑。
毫無疑問那些帳篷就是梁權可口中惟利是圖的傢伙們搭造的。正如其所言明帝國的商人們就象跟屁蟲一般牢牢地跟在明軍的後頭。明軍每攻陷一個城池,這些商人必定在第一時間“佔領”該地區的市場。就算是分飛的戰火、惡劣的天氣、兇悍的敵匪亦不能阻止他們頑強前進的步伐。這些人自然不是為了“保衛祖國”、“開拓邊疆”、“促進民族團結”等等高尚的口號,來以身犯險的。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錢!機遇總是與風險成正比的。殘垣斷壁的焦土下往往隱藏著成桶成桶的“金子”。從糧食布匹到金銀古董,從鍋碗瓢盆到刀槍棍棒,在戰爭狀態下彷彿任何東西都成了賺錢的好營生。不需要資本,也不需要背景,要的只是一點點膽識而已。當然跟在軍隊的屁股後面,則意味著更安全,更便捷。至少有明軍駐紮的地方,土匪馬賊是絕不敢來附近活動的。
其實梁權可等明軍將帥們並不討厭這些發“國難財”的傢伙。相反軍隊已經越來越適應這幫跟屁蟲了。因為這些商人不但讓久經戰火的城市迅速恢復繁榮。更為軍隊分擔了大量的後勤補給與運輸,大大降低了明軍這次北伐的後勤成本。不可否認這些商人在大發國難之財的同時,亦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軍隊的“血管”,成為了整個戰車上的一個重要零件。於是在經歷了這次的北伐之戰後,明帝國的軍方與商人對戰爭的認識似乎又上了一個臺階。一方面軍方希望商人能在日後的戰爭中繼續幫助軍隊解決後勤補給。另一方面商人們也希望能有強而有力的軍事力量做他們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