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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來南京前不幸過逝了。”

“張公公是在殿下離開廣東前去世的?好象不是吧。他是死在船上的不是嗎?”孫露死死的盯著朱聿鍵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是,是。是孤王記錯了。記錯了。”朱聿鍵略帶哭腔的回道。他覺得孫露的眼睛掃到哪兒,哪兒就一陣冷颼颼的。而她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更是讓朱聿鍵喘不過氣來。

終於孫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見她順手從身旁的夾層中拿出了一瓶酒和兩個高腳玻璃杯。“砰”的一聲瓶蓋被開啟了,車箱內頓時酒香四溢。孫露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朱聿鍵嫣然一笑道:“殿下看起來很緊張啊。來喝杯酒壓壓驚吧。這可是從遙遠的法蘭西運來的白蘭地。1544年的哦。”朱聿鍵尷尬的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終於鼓起勇氣將白蘭地一飲而盡。看著朱聿鍵以視死如歸的架勢將白蘭地一口悶。孫露不由的莞兒一笑道:“殿下,算起來離我們上次見面也快一年了。這一年中發生許多事。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當初孫露與殿下的約定。”

“這,那時是孤王輕狂了,輕狂了。全當說笑吧。”朱聿鍵苦笑著回應道。

“看來殿下是有些誤會了。約定就是約定。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孫露是個生意人。做生意就要講信用。所以孫露答應過的事就一定回兌現。”孫露又給朱聿鍵斟了杯酒繼續說道:“張公公的事也是事出無奈。我朝的弊端相比身為皇族的殿下比孫露更為清楚。歷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還請殿下見諒。”

“孫將軍的苦心孤王明白。孤王明白。”聽孫露這麼一說朱聿鍵的心安定了不少。看來這女人還是想利用自己的。其實對張公公的死她早已看開了。不過是個奴才,犯不著為此得罪眼前這棵大樹。

“殿下能明白孫露的苦心就好。”孫露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殿下,孫露雖然是個商人。但也同時也是個軍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既然孫露遵照約定給了殿下皇位。相對的殿下也該有些付出不是麼?畢竟想坐這個位置的人不少。他們同樣也出得起價錢。”

“這,”朱聿鍵又是一驚。他沒想到孫露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提起皇位的事。那口氣就象是在叫賣一件貨物。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啊。連皇位都敢叫賣。不過比起其他的藩王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本錢。於是朱聿鍵攤了攤手道:“正如孫將軍所見,孤王除了一個空頭銜。什麼都沒有。至於什麼封王封侯的想必其他諸王也能兌現。以將軍的實力恐怕也看不上這些吧。”

聰明,真聰明。自己扶植這麼一個聰明人做皇帝是不是在自找麻煩。孫露在心中不禁苦笑道。不過眼前朱聿鍵相比其他藩王來說還算好一些。首先,他目前在南京沒有黨羽;其次,朱聿鍵的名聲雖然沒有朱由崧那麼差。但在諸王中也算是口碑不佳的。不象潞王那樣受到那些儒生的吹捧;最後,也是最無奈的一點就是廣東的那些財閥們已經認準朱聿鍵做他們的代言人了。其實無論選誰做皇帝孫露都是要冒風險的。這一點從多爾袞的結局上就可以看出了。扶植一個6歲的孩童都可能弄得鞭屍下場。可見政治這東西不是好玩的。但現在不是去考慮自己最後下場的時刻,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於是孫露嘿嘿一笑道:“殿下可以先收貨再付帳嘛。就象商會的股份制一樣。既然我等投資讓殿下登上了皇位。也算是有了一部分股份。那麼相應的我們也該得到自己應有的那份權利和利益。說白了就是要和殿下分享權利。”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的。”朱聿鍵連連稱是道。其實對於孫露所說的股份他並沒有什麼概念。朱聿鍵清楚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做了皇帝還不是她孫露的傀儡。都談到這份上了大明皇帝的寶座看來自己是坐定了。

“殿下或許現在有些不舒服。畢竟原本至高無上的皇帝被人分去權利不好受。但孫露在此可以保證殿下日後得到的東西絕對會比大明曆代皇帝都要來得多。水能浮舟,亦能覆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請殿下謹記這點。”孫露舉起酒杯說道。

“孫將軍放心。孤王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孫將軍的再造之恩朱聿鍵永身難忘。”說完朱聿鍵一仰脖子將酒喝了個精光。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權利被分的問題。他的眼中只有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對孫露更是千恩萬謝的。大概是酒精作祟朱聿鍵蒼白的臉頰泛起了紅暈。只見他激動的說道:“不如這樣,我倆象上次那樣擊掌為誓如何?”

“這是樁大買賣。光口頭協議是不夠的。要有契約為證。”孫露擺擺手道。

“契約?”朱聿鍵一聽還要籤契約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不是要自己籤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