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從氣質上來看這個唐王確實比福王要有皇族的氣勢。比起文弱的潞王又多了一分的英氣。不過有關這個唐王的傳聞可不怎麼好啊。崇禎九年時他就因率兵勤王擅離南陽獲罪。也因此一直得不到其他大臣的支援。孫露怎麼會支援這麼一個不安分的角色呢?文弱而又有德的潞王不是更好些麼。史可法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要麻煩也是那女人的問題。正當史可法打量著唐王時,卻見孫露上前迎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殿下請。”
“啊,有勞孫將軍了。有勞列位大人了。”朱聿鍵平易近人的拱著手隨著孫露等人來到了馬車前。在穿過文武大臣的佇列時,朱聿鍵下意識的快速掃視了一下眾人。讓他失望的是在這些官員中沒有一個人是他認識的。甚至連起碼的映象都沒有。他離開南京的一年可謂是徹底斷絕了同朝廷大臣們的聯絡。如今唯一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的也只有孫露。雖然心中滿是惆悵但朱聿鍵還是微笑隨孫露上了馬車。而史可法則同另外幾個官員上了後面的轎子。
當然此時的孫露和朱聿鍵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上車的一瞬間一雙惡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的背影。此人正是戶部尚書黃道周。對於黃道周來說孫露和唐王無疑是狼狽為奸的代名詞。他們倆一個是手握重兵把持朝政佞臣;一個曾經違反祖宗家法擅自帶兵的奸王。若是真讓他們得逞這朝政豈不是比福王馬士英一夥當政時更為黑暗。不,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決不能讓沈猶龍那幫“粵黨”把持朝政。一想到沈猶龍在杭州迎接潞王時那副傲慢的樣子黃道周氣就不打一出來。他沈猶龍不過是個小小的兵部左侍郎卻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可惜潞王太軟弱了。竟然被他這麼一嚇唬就乖乖來了南京。如今處處守制於人。想到這裡黃道周不禁嘆了口氣。而他所詛咒的兩人也早已經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眾位見正角都走了。也都上了各自的轎子。有些憤憤不平的黃道周剛想入轎。卻見錢謙益微笑著向他拱手道:“黃尚書這麼快就回去啦。我與沈大人他們恰巧有場詩會。素聞大人文才出眾不如一起來吧。”
“是,錢尚書啊。”黃道周冷冷的拱了拱手。看著眼前滿面春風的錢謙益他在心中不禁罵道:真是恬不知恥的老滑頭。竟然編出了這麼一個五大臣的名單。她孫露不過是個女子。又是商賈出身。根本沒讀過一天的聖賢書只是靠著一幫武夫的幫助打了幾次勝仗卻能列於五大臣之首。更為可笑的是名單上還有沈猶龍的名字。錢謙益好歹也是禮部的尚書竟然將一個品級比自己底的官員列入議政五大臣之列。這不全亂了套了嘛。朝綱何在!祖宗家法何在!哼,也難怪。沈猶龍雖然在閩粵為官但卻是松江府人士。也算半個“浙黨”。你錢謙益當然同他一個鼻孔出氣。越想越憤然的黃道周擺出了一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架勢回敬了句:“抱歉公務繁忙。就此別過。”便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轎子。
看著黃道周的轎子漸漸的遠去錢謙益臉上謙和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絲殘酷的冷笑。若是此刻他的妻子柳如是看到他如此這般模樣。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夫君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卻聽他從口中狠狠的冒出了一句:“哼,不識抬舉的老東西。”
與此同時,還在馬車上的孫露並不知曉南京新的一輪“黨掙”又將拉開序幕。此刻寬敞的車廂裡只有她同朱聿鍵二人。這是一輛四輪馬車,是孫露特意讓人從廣東運過來。行駛在平整的馬路上又快又穩。說實話比起上次在杭州的會面朱聿鍵銳氣少了不少。不知蕭雲他們對他做過什麼。眼前的這個王爺並沒有想上次那般口出狂言。顯得穩妥了許多。卻不知他這真是被磨去了銳氣呢?還是一時的韜光養晦。只見孫露禮貌的問候道:“王爺這次從海路來。一路辛苦了吧。路上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王爺諒解。”
“那裡,蕭將軍這一路上對孤王都照顧周到。照顧周到。”朱聿鍵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剛才在碼頭上他還沒感覺。但此刻他同孫露單獨相處之後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坐在車上的朱聿鍵甚至不敢就此直視孫露的眼睛。那種如刀刃般銳利的眼神直指人心。他深刻的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同一年前簡直判若兩人。其實不只是朱聿鍵有這種感受就連沈猶龍等人也隱約感受到了孫露的這種氣勢。這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才能擁有的氣勢。
看著朱聿鍵口是心非的樣子孫露嘲弄的一笑問道:“噫?這次就只有殿下一人前來嗎?張公公沒同殿下一起來南京?”
“這,”朱聿鍵的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過了半晌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尷尬的回答道:“張公公年事已高在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