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都要平平安安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說到這裡,秦麥霍地一震,身體猛然直了起來,盯著唐離急切地問道:“鐵子、鐵子和郝韻他們呢?”
秦麥這時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醒了也有一會兒了,居然把自己的兄弟給忘了,這簡直就是見色忘義!
唐離被秦麥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既好氣又好笑地白了秦麥一眼,不滿地哼道:“虧你還記掛著他,那個大笨豬回來就開始睡,他可沒有照顧過你一分鐘!”
聽唐離這麼一說,秦麥立刻喜形於色,鐵莘平安!至於他沒有照顧自己,秦麥一點都不在意,他還不知道鐵莘的為人麼,何況有唐離和白拉在自己身邊,恐怕就算鐵莘真的要照顧自己,她們也不會放心吧。
“咦!唐大小姐,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地道哇!”房外傳來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鐵莘還沒進門,他的大嗓門就傳了進來,想必是白拉將秦麥甦醒的訊息通知了鐵莘等人。
唐離回頭正好看到嬉皮笑臉的鐵莘鑽進房門,郝韻和黃平緊隨其後。
“耳朵還挺好使的!”唐離沒好氣地朝鐵莘做了個鬼臉。
郝韻越過鐵莘快步來到秦麥床前,伸手摸了摸秦麥的額頭,扭頭望向唐離,喜道:“燒退了,這下秦大哥徹底沒事了,唐離姐你終於脫離苦海,不用以淚洗面了!”
郝韻聲音清脆,語速極快,不等唐離做出反應,馬上又對秦麥道:“秦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唐離姐都哭成了淚人兒,說要是你有個好歹,她也不活了!”
鐵莘立刻介面道:“可不是,說是要學那個梁什麼伯和那個。。。。。。”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唐離急的臉頰通紅,跺腳叫嚷起來。
“梁山伯和祝英臺!”郝韻冷著臉補充完恨恨地瞪著鐵莘道:“丟人現眼!回到北京你就老老實實地去上夜校讀書!”
正朝著秦麥擠眉弄眼的鐵莘臉色一下垮了下來,哭喪著臉求助地望著秦麥和唐離道:“這可不行啊,我回去還要和唐大小姐做大買賣呢!”
唐離正氣惱鐵莘與郝韻一張一合地捉弄自己,對鐵莘的眼神視若未見,反而拉著郝韻的手道:“你說的沒錯,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學識、有內涵。”幸災樂禍地瞥了眼鐵莘,“哪個女人願意和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蠻牛過一輩子啊?”
鐵莘暴跳如雷,惡狠狠地叫道:“你說誰頭腦簡單?誰是蠻牛?”
郝韻柳眉倒立,伸手捏住鐵莘的耳朵,“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我倒是想問問什麼叫洗江!”
“疼啊!別拽了,我去上學還不行嗎?”鐵莘立刻沒了脾氣,鬼哭狼嚎地求饒。
秦麥大奇,不知道郝韻口中所講的洗江是何典故?唐離笑著給他講了一遍,原來這家有個十幾歲的女兒,郝韻等人詢問人家的名字,那女孩的漢語十分糟糕,這家裡唯一懂漢字的小兒子便把姐姐名字的發音給寫了出來,字跡潦草了些,本是“冼冮”二字,鐵莘一看立刻讀了出來:“洗江”。
唐離惟妙惟肖地將當時鐵莘的語氣神態模仿了出來,眾人都笑了起來,鐵莘的臉皮卻是厚的出奇,嘿嘿訕笑道:“相同發音的簡單字兒有的是,誰知道那小傢伙非要弄兩個生僻字來!”一句話把錯推到了那個不足十歲的男孩身上。
秦麥見鐵莘和郝韻的神色雖然有幾分疲憊,身體卻完好無恙,而且看兩人親密的舉動,他們的感情顯然也有了長足的發展,這一對歡喜冤家打打鬧鬧,秦麥與唐離等人則笑呵呵地瞧著熱鬧。
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我還要感謝黃老闆救了鐵莘一命。”秦麥笑著朝黃平點了點頭,語氣真誠地說道。
黃平沉默了許多,看來這一次死裡逃生對他的觸動頗大,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沉穩,穿著一件不合身的破舊皮袍,空蕩蕩的左袖管別在腰間。
黃平嘆了口氣,搖頭道:“秦先生嚴重了,若是沒有鐵老闆拼命救護,老朽早就葬身湖底了。”
鐵莘大手一揮,豪氣干雲地大聲嚷道:“黃皮子你這話說的可不地道!咱老鐵雖然沒上過幾年學,可也懂得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可不含糊!”
喝下了一碗熱騰騰的羊奶又吃了些餈粑,秦麥精神好了許多,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行走卻已經無礙,透過鐵莘的講述也清楚了當日他三人逃生的經過。
巨大的洪流將眾人衝散時,鐵莘仍死死地抓著郝韻和黃平,被一股暗流給衝到了湖面,鐵莘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