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瞼好像重逾千斤,明知不能閉眼卻無力睜開。
秦麥搜尋不到鐵郝二人的下落,白拉與唐離的情況又越來越糟糕,心急如焚,一邊大聲鼓勵兩女保持清醒,加大了拍水的頻率。
不幸中的萬幸,大雪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雪勢漸漸停息,殘月西墜,東方連綿的高山後有一道赤紅似血的光芒刺破了讓人絕望的黑暗。
“天亮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秦麥推動兩旁的白拉和唐離大聲叫道,湖岸也已經遙遙在望,他奮力拍水,只是那該死的距離卻好像始終不見縮短。
高低錯落的湖岸在朝陽的晨暉裡就像金色的梯田,當秦麥的雙腳踩到了有些鬆軟的泥沙時,他的兩腿不受控制地戰抖,差點摔倒。
秦麥搖搖晃晃地咬牙將唐離和白拉分別拖上了岸邊,再也支撐不住,面朝當惹雍錯“撲通”跪倒在亂石上,雙膝傳來的劇痛讓他萎靡已及的精神一震。
“我的天啊!”秦麥怔怔地望著遼闊的聖湖,他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密集的鳥群掠過波光嶙峋的湖面,沿著一種彷彿蘊含著某種奇異規律的軌跡振翅飛翔。
“漫天的雪花飄飛。。。。。。成群的美麗水鳥飛舞。。。。。。”唐離的話一遍遍在他的心頭回蕩,秦麥的心頭湧動著一股難言的感動和敬畏。
這時秦麥對唐離的預感再無半點懷疑,鐵莘與郝韻必定會黯然脫險,他那顆緊緊高懸的心便鬆弛下來,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盡。
他掙扎著想要喚醒唐離和白拉,讓她們親眼看一看眼前這景象,剛剛站起身,腦袋猛地一陣眩暈,軟綿綿地仰天倒了下來。
西藏,真是一片充滿了神秘和神奇的土地。
這是秦麥在昏迷前最後的慨嘆。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世間萬物的生死際遇?
秦麥只覺得自己在無盡的混沌裡飄蕩,在這個世界裡時間和空間都沒有了意義,他看到了陳教授、鐵莘、唐離,還有父親,彷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