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麥一驚,也顧不得與唐離旖旎溫存,抬腕想看時間,一看到光溜溜的手腕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錶在夜探禁宮那晚便已經遺失了,掀起帳篷簾幔,外面果然已經是月上中天。
有些懊惱地拍了拍額頭,秦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才剛剛閉上眼睛而已。”這時他也明白了唐離為何會說擔心他了。
帳篷裡沒有第三個人,唐離也不掩飾自己的情感,涼沁沁的小手輕輕撫摸著秦麥的胡茬,痛惜之意溢於言表,“我也知道這些天你累壞了。”秦麥的臉頰比二人初識時消瘦了不少。
秦麥心中柔情盪漾,唐離又何嘗少吃了苦頭,只是此刻絕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秦麥捉住唐離的手,問道:“老師呢?”
唐離輕聲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模樣,“白拉真是太厲害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陳伯伯完全康復了似的,中午還嚷著要和鐵莘比賽摔跤呢!”
秦麥掃了眼桌上裝有藥血的皮囊,心知白拉已經給陳教授服用了,而且顯然是有效果的,他欣慰的同時也覺得頭疼,這下他再也沒借口甩掉陳教授了,與鐵莘摔跤,就算三五個陳教授也絕不是對手的,秦麥清楚這是老師在向他示威呢!
昨晚他心事重重,也忘記詢問白拉陳教授是否應該隨行,拉著唐離鑽出了帳篷,“養足了精神,也該談談正事了。”
陳教授暫時安全了,不過吳學知和西藏局只怕已經是雞飛狗跳了,秦麥卻也無可奈何,這裡沒有電話,也無法通知他們。
除了秦麥和唐離,其他人都聚集在另一間帳篷裡,他倆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眾人圍坐,腦袋擠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
“小秦,你總算是醒了。”聽到聲音,陳教授扭頭看到秦麥立刻笑了起來,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唐離,揶揄道:“你要再不醒,我都怕有人會急的哭鼻子嘍!”
唐離立刻飛紅了臉,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眼為老不尊的陳教授,脫開秦麥的手坐到了郝韻與白拉中間。
陳教授臉色紅潤,說話的聲音也很響亮,看不出一點前晚的虛弱模樣,這讓秦麥暗暗讚歎龍睛花的神奇,他自然不會和陳教授在言語上糾纏,咳嗽了一聲,走到桌邊,“你們在研究什麼呢?”
那捲天書攤開在桌上,還有一張畫滿了奇怪符號的紙,陳教授手上夾著一支筆,秦麥恍然大悟原來眾人在解密天書呢。
“有什麼發現?”秦麥端詳著那張紙,看出來上面的符號應該是某種文字的字母,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鐵莘在秦麥走進帳篷時已經一巴掌把坐在他身旁的黃平給扒拉到了一旁,為秦麥讓出了位置,正好挨著陳教授,黃平敢怒卻不敢言,老老實實地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陳教授指著銀捲上的金漆字元對秦麥道:“這些文字我想就是你所說的古象雄文字了,小白和小郝也能夠證實這一點。”
小白和小郝?秦麥怔了下,不由覺得好笑,飛快掃了眼白拉與郝韻,郝韻還好,可白拉顯然不太適應這個稱呼,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嘿!你小子有沒有聽我說啊?”陳教授一巴掌拍在秦麥的後腦勺,不悅地哼道:“一個唐離還不夠你看嗎?”
秦麥鬱悶地撇了撇嘴不敢反駁,其他人則偷笑不已。
“老師,我都聽著呢!這些是古象雄文字,那麼這些呢?”他的手指在銀捲上那些形狀顯然有異於象雄文字的符號下滑過,“這可不是象雄文字啊,白拉和郝韻都不認識的。”
陳教授點了點頭,“象雄文字雖然失傳,幸好小白和小郝認識,她們都辨認過,這上面的象雄文字是某部苯教的經書,應該沒有特殊的含義,那麼問題可能就在這些符號上了。”陳教授向秦麥展示了一下那張筆跡凌亂的紙,秦麥這才看清原來陳教授將天書上那些怪異的符號單獨摘錄了下來。
秦麥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道:“老師,我不認識。”
“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不認識?”陳教授眼中射出一抹考究的意味,反問道。
陳教授這句話一出口,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在這之前陳教授不停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卻什麼都不說,可是聽他的意思,秦麥似乎應該認識這些符號。
鐵莘按捺不住好奇心,“唰”地從陳教授的手中搶過來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端詳了半晌,最後洩氣地將紙丟給了秦麥,嘴裡嘟囔道:“我說陳老頭兒,你就別賣關子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就為了這東西都快愁得吃不下飯了!”他用下巴點了點桌上的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