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能大大增強了,只是這就好像借債揮霍,白拉用藥物刺激體內的潛能加速燃燒,等到藥效一過,情況將更加糟糕。
問題是現在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能找到淨土,白拉自然能恢復如初,找不到的話,用不用這種方法白拉也都是時日無多了。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秦麥指了指自己的肋骨。
白拉嘴角綻起一抹苦笑,“這個卻是沒辦法的了,不過這點小傷痛我還是可以忍受的。”
肋骨都斷了兩根,在白拉看來卻是小傷,秦麥除了佩服實在找不出別的詞彙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白拉從懷裡掏出一枚只有半個手掌大小,十分精緻的小皮囊,遞了過來,“這個給陳。。。。。。先生服用,切記要控制劑量。”
秦麥不用看就知道這其中裝的是從那隻叫小黑的獒犬身上取來的藥血,這東西的效果秦麥自然是清楚的,唯有神奇可以形容,只是用量卻不能太多,醫道講究過猶不及,陳教授現在的體質比白拉還要孱弱,虛不受補,這藥血可用,卻不可多用。
“咦,白拉你回來了?”二人說話聲音雖然刻意壓得很低,唐離心中有事,最終還是被驚醒了,緊張地問道:“他同意和我們見面了嗎?”
白拉的神色驀地黯淡了下去,默默地搖了搖頭,唐離和秦麥的心立刻跌入冰窖。
過了好一會兒,白拉才講了經過,她從陳教授的帳篷裡出來後就去了她安置兩隻獒犬的地點,用大黑帶去了一封信,講明見面的請求和目下的困境,結果等了大半夜,大黑回來時卻帶完璧回了那封信,根本沒有啟封。
唐離面色慘淡,咬了咬嘴唇道:“這麼說他並沒有看到那封信?”
白拉“嗯”了一聲,“看來是這樣的。”
“那、那會不會是他出了意外?”唐離的聲音顫抖的厲害,秦麥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也在抖動,忍不住暗自嘆息,且不論平旺老人如何冷酷無情,但是他畢竟是她的血親祖父,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白拉顯然也有著與唐離相近的猜想,她對平旺老人的感情又要比唐離複雜得多,飽滿的胸膛快速起伏,可以想見她此刻有多麼激動,“我不知道。”白拉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孤單彷徨。
秦麥這時可真有點想不明白平旺老人究竟想做什麼了,他不相信平旺老人真的出了意外,秦麥認定當日桑吉所見的瓊宗峰頂上的兩個人必定有一個是平旺老人,這才相隔不到十天。
秦麥緊皺眉頭,試探地問白拉,“有沒有可能是大黑沒有找到他?”
唐離失神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緊張地注視著白拉。
“可能性很小。”白拉的回答讓唐離失落地低下了頭,“雖然我不知道大黑和小黑是怎樣尋找他的,可是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失敗過。”
“他會不會返回沙馬?”唐離忽地一震,抓住了秦麥的手。
秦麥還沒說話,白拉疑惑地蹙眉問道:“沙馬是什麼地方?”
當日眾人途經沙馬時,秦麥就隱約感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只是他當時心思都被二十五年前的那樁往事佔據,並沒有深思,後來他越想越覺得蹊蹺,那個小村落太古怪了,就像根本沒有人居住似的,而平旺老人的家也透著股久不居人的黴氣。
直到他與白拉深談,將整件事的脈絡掌握後,他意識到了那個去往古格和熱扎畢竟的沙馬很可能是平旺老人的哨所而已。
這時唐離已經三言兩語將那日沙馬的往事講了一遍,白拉的神色更加黯然,最親近的人卻原來是這麼的陌生,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傷人?
秦麥面對著唐離充滿了希望的目光,心頭沉重,艱難開口道:“我想他是不會再回到沙馬的。”
原因很簡單,如果平旺老人是故意躲著他們,自然絕不可能回到他們知道的地方等著他們找上門去。
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秦麥心存的從平旺老人那裡獲得更多線索的希望卻是破滅了。
“看起來,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秦麥站起身,淡淡地說道,朝陽的萬道霞光已經刺破了讓人心悸的黑夜,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光明的降臨,他透過簾幔的縫隙望著天邊的暉光,心情莫名地輕鬆了許多,想起了鐵莘常說的一句話:“有賭未算輸”,人生不就如一場賭博?輸與贏只有蓋棺才能定論。
他舒服地抻了個懶腰,微笑著對驚訝的唐離與白拉道:“睡覺!天大的事也要睡足吃飽了再說。”
說完,也不看二女錯愕呆滯的神情,轉身出了帳篷,鑽進了陳教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