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者的致命天敵啊!小秦,我同意你的想法,不過,我有個條件。。。。。。”
秦麥一怔,撲捉到陳教授眼底閃過的頑童似的狡黠,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斷然道:“不行!老師,您不能冒險,您的身體。。。。。。這太危險了!”
“我沒辦法強迫你的同意,但是我有權力決定自己的生死!”陳教授的面色嚴肅而鄭重,秦麥只覺得頭疼不已,他絕不會懷疑陳教授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威嚇他,這老頭兒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秦麥想了半天,還是無法做出決定,眼珠一轉,笑道:“老師,這件事我還要考慮一下,您先養好身體,否則就算我同意您同行,您自己也不好意做累贅不是?”
陳教授大有深意地看了秦麥一眼,心想你小子巴不得我起不了床吧?他端起碗,“咕咚”“咕咚”兩大口將一碗羊奶吞進了肚子,一抹嘴巴,冷笑道:“是要養好身體,不然想死都沒力氣!”
“老師,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秦麥實在是拿陳教授毫無辦法,苦笑敗退,鑽進了旁邊的帳篷,除了鼾聲大作的鐵莘,其他人都沒有睡,還在等著他。
唐離一見秦麥,立刻問道:“陳伯伯狀況怎麼樣?”
“還好,就是身體虛了點,精神好得很。”秦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看了一圈卻沒發現白拉,秦麥沒有下決心讓陳教授同行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他要徵詢白拉的意見,一月之期已經過去了一週,他可沒有信心在二十天內找到淨土並且趕回來。
秦麥皺了皺眉頭,大概猜出了白拉去了哪裡,還是忍不住問道:“白拉呢?”
“她說去餵狗。。。。。。”唐離的表情有些古怪,郝韻和黃平反而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秦麥看得出來唐離似乎也感覺到了點白拉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也不隱瞞,把自己想要與平旺老人見上一面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說他會見我們嗎?”唐離的聲音有點顫抖,神色複雜,激動中夾雜著憤怒。
平旺老人是她的祖父,卻冷漠地把自己的兒子、孫女當做工具,是他一手導演了唐家的悲劇。
秦麥理解唐離心底的苦楚,在桌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痛惜地緊了緊,“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見我們。”
四個人一時間各自想著心事,都不說話,沉默了半晌,黃平怯怯地咳了一聲,秦麥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黃平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囁嚅道:“秦、秦先生,您認為淨土真的存在嗎?”
唐離和郝韻的視線隨著黃平的問題轉移到了秦麥的臉上,秦麥入神地注視著桌上的油燈,長時間地緘默,就在黃平三人失望地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秦麥悠悠地說出了一句極富哲學深意的話:“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白拉回來時東方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郝韻和黃平撐不住,沉沉睡去,唐離也靠在秦麥的肩頭,小雞啄米一樣打著瞌睡。
秦麥則神遊太虛,回憶著一路來種種詭異離奇的經歷,像個觀眾看電影一樣,將自己放置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上搜尋那些有可能被忽略的細節,他總覺得天書並非像傳說裡形容的那樣,記載著禁宮的進出方法,而應該是與淨土有關。
當然,這只是他的直覺,真相只有天書裡的秘密被解開時才知道,可是連白拉都無能為力,秦麥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
“還真是天書啊。。。。。。”秦麥喃喃自語,疲乏地揉了揉痠疼得眼角。
帳篷的簾幕一動,一股帶著冰冷寒意的風吹得油燈的火光陡地一跳,秦麥抬頭就看到白拉鑽了進來,皮靴被晨露打溼了半截。
秦麥精神一振,盯著走近的白拉沉聲問道:“怎麼樣?”
白拉在桌邊坐了下來,秦麥忽地“咦”了一聲,他發現白拉的面頰雖然仍舊白得連一絲血色也沒有,那股子透膚而出的青氣卻淡了許多,尤其是她的眼神明亮了許多,顧盼間很有點神采沛然的感覺,“你的傷勢?”秦麥看到了白拉的坐姿後,更斷定她現在的身體比之傍晚時強健了太多,眼睛不由一亮,“你試過了?”
他指的是在卻旺扎巴家最後一晚時想到的為白拉延命的辦法。
白拉淡淡地笑著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答道:“沒想到龍睛花確實有效果,不過也是我幸運,如果沒有那些綜合龍睛花葯性的藥材,我的身體只怕承受不了。”白拉雖然為人治病大多使用他特殊的能力,她本身對藏醫的造詣卻也很精湛。
秦麥伸指為她切脈,脈象比前一晚沉穩有力了許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