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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海里反覆響起:“這就是宿命。。。。。。”

“你說的對。”白拉飛快地掃了一眼唐離和秦麥緊緊相握的雙手,笑著說:“人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秦麥還在品味著白拉笑容裡那股說不出的古怪意味時,白拉已經當先踏上了那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石階。

他連忙開啟電筒,大聲叫道:“等等!”朝唐離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到白拉身旁,鄭重地說道:“我來開路。”

當先探路的人無疑要承擔最大的危險,秦麥可不敢讓白拉冒險,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最終找到了命運之眼也沒人知道該怎樣到達傳說中的魏摩降仁,更別提挽救陳教授的生命了。

一行七人最後望了眼夜空中即將被淹沒的明月,深深地吸入了一口含著濃濃腥味的潮溼冰冷的空氣,魚貫踏上了這條可能通向死亡的階梯。

秦麥擎著電筒,一馬當先,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白拉與唐離並肩緊隨其後,鐵莘提著馬燈亦步亦趨地跟隨著郝韻的腳步,黃平和彭施民落在了最後。

反覆思量後,彭施民依依不捨地把神鼓留在了入口處,如果有命回來自然可以把神鼓帶走,要是有去無回,帶著神鼓也不過是多了件陪葬品而已。

通道里異常潮溼,頂部不停有水珠滴答濺落,不消片刻便將白拉、唐離幾人的衣服打溼,粘在身上又冷又潮,讓人異常難受,反而是秦麥和鐵莘全身本來就已經溼透,這時到不覺得如何。

秦麥沿著溼滑的石階緩步上行,心中越發肯定這通道平日裡被深埋水下,只因為水平面不可思議地降低後才顯現了出來,通道四壁呈現出被水長時間浸泡後的悽悽慘慘的青綠色澤,在清冷的光芒下散發出陰森森的味道,讓人無法分辨它的成分,這讓秦麥企圖透過石質辨別通道形成原因的想法徹底落空。

通道雖然筆直向上,可其間寬窄不定,最窄處僅容一人透過,鐵莘更是要側身吸腹才勉強擠了過去,而寬敞的地方,就算四五人並肩成排也不覺逼仄,這更加讓秦麥認定這條通道極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安然走過了十幾級臺階後,秦麥並沒有發現哪裡有機關陷阱的痕跡,可他仍不敢有絲毫大意,反覆叮囑眾人一定要緊隨他的步伐,所有人都聽說過禁宮的可怕,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前人的落腳位置。

詭異的通道里,除了水流的滴答聲,便只剩下眾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又上行了幾十級臺階後,電筒光線的盡頭依舊是無盡的黑暗,而秦麥卻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按照他的計算,眾人此刻上升了至少近二十米的高度,所在的位置已經高於湖岸許多,可通道的四壁仍是水淋淋的,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通道內的水與當惹雍錯想通,怎麼可能高過湖泊的水平面呢?

眾人越走越是心驚,這條通道就好像沒有盡頭一般,秦麥在心中暗暗計數,已經走過了五百級石階,通道坡度陡峭,他們此時所處的高度應該已位於石山的中部,然而通道內仍是溼漉漉一片,而且很顯然並非水汽薰陶所致。

仿造的狼牙電筒質量著實不敢恭維,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線這時已有些明暗不定,出現了電力不繼的跡象,凹凸不平的石壁在閃爍的光線下犬牙交錯,彷彿無數面目猙獰的怪物正虎視眈眈地監視著這些不速之客。

然而秦麥最初撲捉到的如同嬰兒啼哭似的怪聲卻再未出現過。

距離他們踏入通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儘管眾人前進的速度不快,體力較弱的彭施民和黃平也已氣喘吁吁,登臺階的運動強度絕對不低於慢跑,長時間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更容易使人疲憊,就連秦麥也覺得雙腿越來越沉重,更別提彭黃二人,兩條腿簡直像灌了鉛似的,頗有舉步維艱的感覺。

一行人的恐懼在踏上石階時達到了頂峰,而此刻卻被疲勞沖淡了大半,現下眾人想得最多就是這石階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又或者到底有沒有盡頭?在這麼走下去,就算遇不上機關陷阱也要被累死了。

鐵莘喘了口粗氣,惱聲抱怨道:“難到所謂的機關陷阱就是把人活活累死不成?”

黃平抹了把汗水,苦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嘛!再走下去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扔在這兒了!”

“麥子,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鐵莘心疼地看著面色潮紅,疲憊不堪的郝韻,用商量的口吻建議道。

秦麥自然也看出來三女是在咬牙堅持,她們的情況比黃平也強不了多少,可誰也不知道通道外奇異下降的水面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