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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則是,文字是成體系,能夠流傳的特殊標記符號,而後者卻可能只有書寫者自己才會懂其中含義。

唐離思索著說道:“我想應該是前者,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文字,可是總該不會有人留下一篇根本沒人會看懂的東西吧?”

秦麥不由得怔了下,這麼淺顯的道理竟然沒有想到,他自嘲地笑了笑,“老師常說過於精於計算也不是什麼好事,往往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嘿!”唐離似笑非笑地睨著秦麥咬牙嗔道:“你是在誇你自己思慮周密還是想說我頭腦簡單啊?”

秦麥目瞪口呆,連忙戮力解釋,卻是越描越黑,唐離不依不饒,二人圍著石凳追逐起來,直到唐離霞飛雙頰、汗浮鼻翼時,秦麥才一把將喘息急促的唐離攬在懷裡,為她溫柔地撫平鬢邊亂髮,這一對死裡逃生的情侶依偎著站在古老的廟簷下,只覺得彼此之間心靈契合,遙望著連綿雪山,任時光在身邊悄悄流逝,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溫馨。

“非歷生死,難見真心”,這句話用在愛人之間也是適用的。

午後,其餘四個睡飽的人逐一醒來,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這一餐比早晨小扎巴為他們準備的還要豐盛,可眾人卻反而吃不下多少了。

“真他孃的怪了!”鐵莘懶洋洋地剔著牙,“咋沒早上吃得香呢?”

秦麥暗暗嘆了口氣,早上眾人飢餓疲憊還沒覺得怎樣,現下休息好了,也吃飽了,心事自然就浮出了心頭,那個神秘的白拉會否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秘典呢?

郝韻最不待見他這副痞子模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餓你兩天吃樹皮都香!”

鐵莘立刻來了精神,腆著臉湊到郝韻身旁,笑嘻嘻地道:“郝妹妹,你還真說對了,我對這個還真有心得啊,這樹皮也分三六九等的!你可知道什麼樹的皮最甜?什麼樹的皮最苦?什麼樹的皮最容易消化?”

郝韻哪裡想得到他還有這麼多怪理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靈動的眸子忽地轉了轉,嘴角浮起一抹調皮的笑容,“我又不是植物學家,這些我不明白,不過我卻知道什麼。。。。。。的皮最厚!”中間那個字被她含含糊糊地帶過。

“哦?這我還真不知道。”鐵莘好奇地望著郝韻。

郝韻強忍著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要說這天上地下、水中陸地,最厚的皮當然要數你這張臉皮了!”說罷,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鐵莘啼笑皆非地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郝韻,無可奈何地哼哼兩聲,郝韻銀鈴似的好聽笑聲讓他連半點扳回失地的慾望都沒有。

其他人看到鐵莘吃癟,都感到好笑,唐離忍俊道:“鐵子,聽說你在東北生活很多年,我想到了一句歇後語的前半句,卻不記得後半句了。”

“歇後語?”鐵莘來了興趣,擼胳膊挽袖子大包大攬道:“唐大小姐說來聽聽,當年我可最擅長對這個了。”

唐離促狹地朝鐵莘眨了眨眼睛,“滷水點豆腐。。。。。。”

“一物降一物!”鐵莘說完才反應過來唐離是在取笑自己,苦笑著做了個頭疼的姿態,訕訕道:“俺還是睡覺吧。”說著抻了個懶腰,就地臥倒。

還沒等他閉上眼睛,敲門聲響起,小扎巴推門而入,遞過來一隻信封,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朝郝韻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藏語,轉身離開了。

郝韻臉色一變,看了一眼信封,立刻遞給了秦麥,咬著下唇對望著她的神色疑惑的眾人道:“小和尚說有隻大狗把這封信送到了廟中。”

眾人的呼吸立刻粗重急促起來,他們對那兩隻奇異的獒犬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甫一聽到大狗,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兩隻恍如雄獅的藏獒,當然還有那個好像永遠都籠罩在迷霧裡,給人神秘莫測之感的白拉。

信封上用黑色的粗筆寫著幾個大字,下面還有一排小字,都是以藏文書寫,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這封信轉移到秦麥的身上,“郝韻收。”郝韻指著那幾個大字說道,手指在那排小字下劃過,“轉交秦麥、唐離。”

秦麥這才明白為什麼郝韻直接把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信的內容簡單以及,只有短短八個雋秀飄逸的漢字:“今日午夜,瓊宗山頂”。

俗話說字如其人,可秦麥看著這幾個字卻益發覺得看不透白拉。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信上的內容,秦麥也不多說什麼,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時間很充裕,不過從這裡到瓊宗的路不太好走,我們現在就出發。”

告別了很有些不捨的小扎巴,一行六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