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親身體會到了藏民的熱情好客,東方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山谷內就已騰起縷縷的炊煙,牲畜的嘶鳴聲響成了一片,宰羊殺牛好不熱鬧。
秦麥在人群中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師,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感到了陣陣的失望。
幾十人聚餐的場面頗為浩大,雖然許多人不會漢語,彼此交流不暢,但笑容與烈酒卻成為溝通的最好工具,青稞酒雖然度數不高,入口卻極為凜冽,秦麥等人飯菜沒吃上幾口,已經被灌得有些迷糊,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就連郝韻與唐離也是來者不拒,人群中叫好聲不絕於耳,秦麥、鐵莘幾人更是敞開了肚量,一碗碗地往肚子裡倒酒。
等到秦麥揉著彷彿炸開的腦袋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秦麥睜開眼睛先是努力回憶酒桌上都發生了什麼,結果卻是毫無所獲,什麼時候喝醉的、怎麼來到這裡的他根本就想不起來了。
秦麥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抬頭藉著從簾幔縫隙瀉入的黯淡光亮打量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帳篷,鐵莘、黃平與彭施民橫七豎八地睡在不遠處,唯獨他的身上蓋著一條柔軟的羊毛毯子。
口渴欲裂的秦麥抓起小几上的水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自口到心一片冰冷甘甜,精神為之一振。
沒有看到唐離和郝韻,這讓秦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旋即想到白拉這個時候斷然不會對二女怎樣的,整理了一下思緒,秦麥悄無聲息地站起身,鑽出了帳篷。
小谷裡很安靜,牲畜群不知所蹤,草地上只有幾個十來歲的孩童追逐嬉戲,無憂無慮的童真笑聲彷彿空谷黃鸝的鳴叫,讓人心醉神迷。
秦麥沒有看到聞多和那幾位大家長,甚至連壯年男子都沒有看到,只有幾個婦女在帳篷外忙碌著,看到秦麥都露出熱情真誠的笑容,可惜她們不懂漢語,秦麥沒辦法詢問唐離、郝韻和白拉的下落、還有那麼多人都去哪裡了。
直到秦麥看到了白拉的媽媽,才得知有族人發現了一處水草茂密的放牧良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