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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秦麥的心被奇妙的感覺滿滿地充斥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座凝聚著無數人智慧與汗水的巋然宮殿,秦麥甚至生出了膜拜的衝動,直到它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真是不可思議。。。。。。”秦麥聽到身旁的唐離喃喃道,轉頭看到唐離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頰,輕聲笑道:“是啊,勤勞智慧的中國人創造了太多的奇蹟,故宮、長城。。。。。。”

“布達拉宮!”唐離介面道,兩個人對望而笑。

飛機在呼嘯與震盪中降落在距離拉薩六十公里外位於貢嘎縣甲竹林鄉的貢嘎機場,六月是西藏高原的雨季,氣溫與北京沒有太大的差距。

秦麥一直聽說高原反應的厲害,守在陳教授身邊密切關注著老師與唐離,他自己也做好了承受不良反應的準備,誰知道等到踏上西藏的土地,除了腳下有些輕飄飄,心跳似乎比平時快了些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陳教授看出了他的緊張,哈哈一笑:“都說了沒傳說的那麼嚇人!”

秦麥認真地觀察了一番陳教授、唐離幾個人,確實沒有發現誰有不妥,心情便輕鬆了不少。

走出通道,按照之前的約定黃平與兩個保鏢先行離去,秦麥、唐離和鐵莘簇擁著陳教授搜尋著來接機的西藏文物局的同事。

接機的人不多,秦麥一眼就看到了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的三個人,當先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暗想應該是他們了,果然,距離四人還有十幾米,那漢子發出了一陣響亮的爽朗大笑;“我的老師呀,你們可算是到了!”

“哎呀,怎麼敢勞動我們吳大書記呢!”陳教授也呵呵笑著迎了上去,秦麥跟在老師身後默默地觀察著這漢子,大概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膚色黝黑,面部的線條猶如刀斧刻畫的一般明朗,雙頰有著很典型的“高原紅”,濃眉大眼,尤其是真誠的笑容立時讓秦麥對他生出了強烈的好感,只是走近了秦麥便注意到吳書記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很疲勞的感覺。

“這位想必就是西藏局的吳書記。”秦麥多少了解些這邊的人事情況,聽到老師的招呼腦海裡便浮現出關於這位吳書記的資料,吳書記本來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大學畢業後趕上了文革,他主動要求來西藏工作,一干就是二十年。

而且這位吳書記還是陳教授的第一批學生。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穿著很樸素,臉上亦掛著樸實而靦腆的笑。

“這位一定就是小秦科長了!”吳書記與陳教授熱情擁抱後望向秦麥,上下打量了片刻,讚許地點頭道:“我是吳學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難怪老師桃李遍天下,唯獨對你特別厚愛,你我師出同門,我託大叫你一聲小師弟可好?”

吳學知直白的誇獎讓秦麥有些不好意思,可偏偏人家這話讓人覺得是發自真心的,秦麥微笑著雙手握住吳學知伸過來的手掌,粗糙而有力,笑著道:“吳書記您過獎了,當年在課堂上老師就常提起您呢!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呀。”

“哈,我知道老師說我什麼!”吳學知挺直了胸膛,一手叉腰,一手在空中用力劃過,像是站在講臺上,“考古就是做學問!而且還是做苦學問!想要發財的,想要享福的,就不要來學這個!你們看看吳學知,幹這行當二十年了,現在還是一窮二白滿山跑的泥腿子!”吳學知說完哈哈一陣大笑,朝秦麥眨了眨眼睛問道:“小師弟,我學的可像?”

眾人忍俊不禁,紛紛笑了起來,秦麥笑著搖頭,“吳書記,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他所教過的學生中您的風骨最像他老人家,一心做學問,不求名與利。”

“老師最欣賞的四個學生,不求名利的風骨,這名聲雖好,可我還是希望自己是那個青出於藍的學識。。。。。。”吳學知促狹地朝秦麥嘿嘿一笑,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秦麥有些侷促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吳學知所說的學識青出於藍的學生正是他秦麥。

陳教授見到自己最欣賞的學生之一顯然也很激動,不過還是沒有忘記給吳學知介紹了鐵莘和唐離,當然只是含糊地一語帶過,吳學知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局裡的新人,但是鐵莘少見的魁梧體魄和唐離驚人的美麗還是給他留下了頗深的印象。

吳學知將自己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頗為詳細地介紹了一番,那女孩名叫梅朵,藏語裡鮮花的意思,男青年叫次仁,意為長壽,都是藏區十分常見的名字,兩人都是藏族人,西藏大學第一批畢業生。

接機的是一輛七人座越野車,次仁很有禮貌地為眾人關閉車門後坐到了駕駛席,事實再一次證明唐離的美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