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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就成叛徒啦!”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放聲大笑,正笑得舒暢時,陳教授有些惱怒的聲音透了出來:“兩個兔崽子,值夜要是有怨氣就光明正大地提出來嘛!何必用這樣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攪得所有人都睡不好覺!”

秦麥與彭施民默契地朝帳篷做了個鬼臉,對視而笑,不過卻將笑聲壓得極低。

彭施民朝火堆中添了些固體燃料,嘆了口氣,有些感慨地道:“想當年學知、茂然與我在西藏重逢時,立志要幹出一番事業,如今,鏗鏘誓言仍在耳邊縈繞,茂然卻已經天人永隔,我與學知也日薄西山了。”

聽到李茂然的名字,秦麥的心頭也不禁一黯,抬眼看到彭施民痛苦的表情便勉強笑了笑道:“吳師兄雖然比你我年長得多些,如今也正是壯年,你更不要說什麼日薄西山,我記得你今年也不過三十二歲吧?”

彭施民轉頭朝秦麥感激地笑了笑:“當初在學校雖然你和我常在一起廝混,我卻記得你和李茂然最談得來。”

秦麥聽他句句不離李茂然便知道茂然的死對彭施民的打擊極大,而這種痛苦想必與吳學知的恐懼一樣始終深埋心底,今日終於有機會對人傾訴,秦麥暗想也罷,就讓說個夠吧。

秦麥這麼想,心頭動了動,在西藏局李茂然關係最密切的人非彭施民莫屬,他會不會知道在李茂然死時隨身發現的那幅與唐天華當年發現的唐卡刺繡工藝甚為神似的小唐卡是從何處得來的?

“老彭!茂然出事的模樣你可見過?究竟是什麼徵狀?”秦麥明亮的眼睛盯著彭施民低聲問道。

彭施民奇怪地看了眼秦麥,遲疑了一下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秦麥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你既然知道我與他的關係親密,連你都不能忘懷,難道我就能夠無動於衷?只是茂然的死因著實怪異,至今仍舊是不明不白,若有可能我這次去一號遺址到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說完,秦麥斜眼睨著彭施民道:“我知道了,恐怕茂然出事後你就沒有見過他是吧?”

“呸!”彭施民氣哼哼地吐了口唾沫,怒道:“當日我因為有任務,沒有隨他們一同前去,茂然出事我就很內疚,若是我去了,也許他就不會。。。。。。可是,茂然的身後事可是我幫著料理的,衣服還是我給換的呢!”

聽到這句話秦麥不由一震,眼神變得銳利無比:“那我問你在他身上可發現了一幅唐卡?大概這麼大!”秦麥伸手比劃著問道。

彭施民立刻啊了一聲道:“是啊,我記得我交給了她婆娘了,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彭施民說到這裡驀地僵住了,嘴巴大張,手掌猛地拍在了後腦上,“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婆娘寄給你的吧?茂然得到那幅唐卡的時候我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我記得他還說你這傢伙對那個什麼苯教也甚感興趣,這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秦麥激動得腦袋裡嗡嗡作響,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一面也為李茂然的情誼所感動,兩幅唐卡工藝相同,極有可能出自同一流派,這個線索可真是重要無比,或許藉此能夠解開唐天華二十五年前得到的那幅唐卡中的秘密!

只是一瞬間,秦麥的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深深地吸了口涼氣,冰冷刺骨的氣息沿著氣管蔓延到四肢百骸,使得他的精神為之一振,思緒也立刻沉穩下來,“老彭,那幅唐卡是從哪裡得來的?”

彭施民的目光凝滯了片刻,顯然是在搜尋著往日的記憶,“那還是八三年的時候,我和茂然去香孜,在魯巴遇上了一個很奇怪的老喇嘛,茂然似乎對他很感興趣,和他談了很久,那老喇嘛在我們臨走時把那幅唐卡交給了他,不過。。。。。。”彭施民停了下來。

秦麥心念電轉,暗想彭施民對苯教不甚瞭解,他說的喇嘛八成是個苯教信徒,聽到他說到不過便不再說話,連忙追問道:“不過什麼?”

彭施民苦笑道:“人家可不是送給他的,說是讓他把這東西寄到外國什麼地方。。。。。。”

“外國?哪國?”秦麥也楞住了,這個轉折跳躍實在大了些,一個藏邊的喇嘛和國外怎麼會發生聯絡?難道是文物走私?

“我沒挺清楚,英國?法國?總之是要出國的!”彭施民撓著鳥窩一樣亂蓬蓬的頭髮說道。

秦麥無意識地用樹枝撥動著篝火,努力想要尋找到一些頭緒,低聲緩緩道:“這麼說那幅唐卡是茂然。。。。。。”

“不!”彭施民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連連搖手道:“不是茂然私自佔為己有的,我後來聽他說老喇嘛讓他郵寄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