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氣息的難聞怪味讓秦麥三人強忍著嘔吐的慾望。
因為害怕被發現,三個人只能緊緊地貼著冰涼的石壁,將身體隱藏在暗影之中,無法看到另一面的情形。
幾聲嘰嘰怪叫夾雜在古怪的吟詠聲中,秦麥知道那是雪怪的聲音,聽起來數量似乎並不十分眾多,這讓秦麥略略地放下了些心,秦麥的左手緩緩地舉了起來,計算著發動雷霆一擊的時間,這時那吟詠聲陡地尖銳起來,吐出了一串又急又快的古怪音節,“砰”的一聲擊鼓聲傳進了三人的耳中!
這短促的鼓聲彷彿能震懾人心似的,秦麥的心臟隨著重重地一跳,就像捱了一記重拳,差點就叫出聲來,隨著鼓聲,是洞內傳出一聲高亢的淒厲慘叫,“是郝韻!”
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彭施民“啊!”地驚叫出聲,吟誦聲突地停了下來,秦麥便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衝!”秦麥沉聲喝道,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射出了洞口,槍膛對準了吟誦聲傳來的方向,鐵莘亦端著槍跳了出來,與此同時,洞內嘰嘰聲大作,秦麥甫一轉過入口,便有兩隻雪怪尖叫著向他疾撲而來,轉眼間便到了他的身前,身體在空中帶起了一溜殘影,秦麥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砰”的一聲,被擊中的雪怪身體在空中震了下,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嚎叫,可惜秦麥這一槍未能致命,那隻雪怪只是頓了頓,再次撲了向了秦麥的面部,而這時另一隻雪怪已經揮動利爪抓向秦麥的大腿,緊隨這兩隻雪怪,還有三條白影從不同的方向攻向了鐵莘。
被秦麥和鐵莘掩護在身後的彭施民連連扣動扳機,“砰”、“砰”之聲大作,只可惜距離稍遠了些,那些雪怪的動作就太過迅速,加之彭施民緊張恐懼得手都有些顫抖,竟然一槍也沒有射中!
鐵莘手中的81…1點射而出,先將撲向他的三隻雪怪距離最近的那隻爆了頭,疾快地掉轉槍口將另一隻接近身前的雪怪胸膛轟了個透心涼,可這時第三隻雪怪已經近在咫尺地發動了攻勢,鐵莘猛地撲倒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個滾才算堪堪躲過它的一擊。
兩隻雪怪一上一下的攻擊同時到達了秦麥身前,秦麥連扣扳機,將抓向大腿的那隻雪怪射得向後跌去,而頭上那一隻雪怪的鋒利鐵爪卻已經距離他的雙眼不足寸許了,生死繫於一線之時,秦麥陡地爆發出強大的潛力,硬以鐵板橋的姿態將上半身強行向後仰去,扣在手中的短刀斜刺裡斬向雪怪的胳膊。
泛著清冷光澤的短刀帶起如鬼嚎般的風聲揮過,如熱刀切開了黃油般,齊刷刷地將雪怪的胳膊自肘關節處砍了下來,丟掉了小臂的雪怪兇性大發,嘴部的三條縫隙倏地張開來,露出白慘慘的獠牙,咬向秦麥的咽喉!
生死關頭秦麥毫不猶豫,手腕翻轉將短刀刺入了雪怪張開的口中,短刀末柄而入,刀尖帶著一串粘稠的血漿自雪怪的後腦透了出來,秦麥剛剛解決了兩隻雪怪,就聽到一串尖銳的“吱吱”聲,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又有兩道白影飛似地朝自己撲來,手中用力想把短刀抽出來,卻沒想到剛才那一刺勢大力沉,刀鋒穿過了怪物的頭骨,竟然沒有拔下來,而這時秦麥手中的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他不敢猶豫,棄刀扔槍回身抓過了彭施民手中的獵槍。
獵槍在手,秦麥卻沒有立刻開槍,雪怪的速度實在太快,而槍裡又是隻有兩顆子彈,他沒有把握,秦麥舉槍的手心裡一片冷汗,他只有等雪怪近身,在最有把握的時候才能射擊!
秦麥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覺得這次自己恐怕真的出不去了,視線裡至少還有七八隻雪怪在蠢蠢欲動,他手中的獵槍只有兩顆子彈,鐵莘正揮舞著刺刀與那隻近身的雪怪搏鬥,只是雪怪的動作太快,鐵莘身上已經被它抓出了數到傷口,卻仍無法擊殺雪怪。
身後的彭施民的手槍也已經彈盡,正顫抖著手往彈夾裡壓子彈,只是越著急,僵硬的手指就越不聽使喚。
就在兩隻雪怪已經做出蹲身躍起的動作時,一聲怪異的呼喝聲傳來,兩隻雪怪和與鐵莘纏鬥的那隻雪怪竟然吱吱怪叫著轉身奔了開去!
秦麥愕然,卻仍不敢放鬆警惕,卻趁機一腳踩住那隻被自己一刀刺穿腦殼的雪怪,使勁將短刀拔了出來,眼睛趁著這一刻迅速地將對面的情形收於眼底。
這圓形的石洞果然十分寬闊,一側聚集著十來只雪怪,另一側距離秦麥所在位置十米左右是一張高約米許,長近三米的寬石臺,石臺上層層疊疊地堆放著許多野獸皮毛,在皮毛堆中露出了一個帶著黑色羽冠的女子頭顱,這女子的身體都隱在皮毛堆下,面容看上去十分年輕美麗,此刻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秦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