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像是遭受著無形的烈火炙烤一般掙扎不已。
“我幹!”鐵莘的腳堪堪抬起,便被猛然回頭的秦麥嚴厲的目光給阻止。
鐵莘緊緊地攥著拳頭,嘴角肌肉不停地抽動著,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忍再去看郝韻。
秦麥慢慢地朝少女伸直了胳膊,緩緩地向少女走了過去,直到兩人面對面相距不足半米,秦麥的手剛好伸到了少女的眼前。
少女臉上露出了一個很開心的笑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從袍袖裡抽出了一把尺長的藏刀,很輕柔地舉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生怕弄疼了秦麥似的,一寸寸朝秦麥的手腕落了下來。
秦麥眼神閃爍,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他知道若是要制住少女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從他內心裡並不相信少女可以光憑他一滴血就可以證實什麼,可郝韻剛才強烈的反應卻讓秦麥又有些擔心她真的能夠做到。
秦麥的想法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選擇同歸於盡這條最壞的結局。
就在少女手中寒光閃閃的藏刀堪堪接觸到秦麥的面板,唐離撕心裂肺的呼喊陡然間響徹石室,“麥子!”
秦麥、鐵莘、彭施民、郝韻和那黑袍少女一起愕然轉頭望向入口,秦麥心頭狂震:唐離、陳教授與林玉菲赫然朝他疾奔而來。
“他們果然下來了!”這個念頭只在秦麥的腦海裡電閃而過,黑袍少女臉上便露出了瘋狂的殺氣,發出一聲急促的呼叫,十幾只雪怪尖叫著朝唐離三人撲去。
“殺!”秦麥暴喝一聲,那隻直直地伸著的手掌倏地立了起來抓向黑袍少女的脖頸,那少女卻像是因為急怒攻心,孱弱至極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似地猛地向下坐去,電光石火間將秦麥的一抓給閃了過去。。。。。。
彭施民與鐵莘就在秦麥發聲的同時,已經朝雪怪扣動了扳機,唐離和林玉菲亦是邊跑邊開槍射擊,雪怪的動作雖然迅疾,可它們的來向卻都相同,而且子彈也十分密集,一瞬間便有五六隻雪怪中了膽,尖利的慘嚎聲不絕於耳。
秦麥一抓未中,連忙邁前一步,彎腰再次抓向少女的肩膀,他的手指甚至已經搭上了少女那異常光滑的黑袍,“砰!”鼓聲響起,這次給他的震撼比前兩次更大上數倍,秦麥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下,接二連三的鼓聲緊隨而來。
不光是秦麥、鐵莘與彭施民距離發聲處最近的三人如遭雷擊般戰慄不已,就連唐離與陳教授三人亦猛地撲到,郝韻大聲慘嚎著,連剩下那幾只能動彈的雪怪也淒厲無比地哀號著在地上翻滾,不斷地用頭撞擊堅硬的石壁,黑紫的血漿四下迸濺觸目驚心!
十幾聲鼓聲響過後,秦麥連視線都模糊起來,搖搖欲墜地撲向黑袍少女,卻兩次撲空,少女的眼角口鼻流下了紫烏色的濃稠血液,原本美麗的眼睛裡毫無光澤地呆呆注視著秦麥,鼓聲已經停了下來,石室裡慘呼哀號此起彼伏,“鐵子,去、去救郝韻!”秦麥使勁地搖晃著腦袋,想把那種天玄地轉的眩暈感從腦袋裡趕走,卻始終沒有成功。
秦麥一手拄著石臺,一隻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卻怎樣也使不出力氣,如果不是他拼命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他現在只怕早已經癱在地上了!
鐵莘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地奔到了石柱旁,揮刀將繩索砍斷,郝韻沒了繩子縛束拉扯,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鐵莘狠狠地咬下舌頭,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神智清醒了些,連拖帶拽著幾乎處在半昏迷狀態的郝韻勉力掙扎到秦麥的身邊。
黑袍少女仰視著秦麥,嘴角彎起露出個充滿了疲倦的笑容,輕聲說了句話,奮力將身前的鼓推向秦麥,只是那鼓似乎頗為沉重,她一推之下,那張鼓紋絲未動。
“她、她在說什麼?”秦麥用力地甩了甩頭,天翻地覆的感覺輕了些,眼前的景物慢慢地平穩了下來,扭頭問急促喘息著的郝韻。
“拿著神鼓。。。。。。去找命運之眼。。。。。”郝韻斷斷續續地翻譯道。
這時唐離、陳教授、林玉菲和彭施民都踉蹌地圍了過來,一抹陰狠在黑袍少女的眼中閃過,又對秦麥說了句話,這少女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聲音輕得幾乎如耳語一般,幸好郝韻離她極近,倒是勉強聽清了。
郝韻看了眼秦麥,嘶聲叫道:“她說找到命運之眼。。。。。。找到箭道,去淨土。。。。。。後面的沒有聽清楚,她的聲音太輕了。。。。。。”
秦麥的耳朵裡一直隆隆作響,就像一道連綿不絕的悶雷,腳下的震盪也始終沒有消失,初時他以為是那怪異駭人的鼓聲留下的後遺症,不經意地看到黑漆漆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