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少女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袍,與石刻中矗立山巔的那人衣著十分相似,連腳上也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
少女竟然站起身朝秦麥鞠了個躬,孱弱的臉上顯出激動的笑容,快速地說了一句話,郝韻遲疑了片刻才道:“她讓你走近些。。。。。。”
“別!”秦麥還沒說話,鐵莘與彭施民已經一起拉住了他急急地叫嚷起來。
少女愣了下,歪頭看了看秦麥,順著秦麥的目光回頭看了眼身側角落裡的雪怪,又笑著說了些什麼。
“她說不要怕,她不會傷害你們的。”郝韻咬著下唇說道,看樣子她也很擔心秦麥幾人的安慰。
秦麥抬腿剛向少女的方向邁出了一步,便感到兩隻胳膊傳來兩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不用看就知道是鐵莘和彭施民,秦麥低聲道:“如果她要我們死,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鐵莘和彭施民都怔了下,看到秦麥已經走出了幾步,連忙跟了上來。
秦麥一直走到少女身前兩米才停了下來,靜靜地注視著這個瘦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子,近距離觀察,秦麥便越發覺得這少女極可能已經病入膏肓,處在迴光返照之際了。
“請你放了我的朋友。”秦麥輕緩卻認真無比地對少女說道,指了指被綁在石柱上的郝韻。
郝韻很感激地望著秦麥,輕聲道:“謝謝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我,你們的運氣實在是很差。。。。。。”
秦麥嘆了口氣道:“我聽人說一男一女被擄,在上面我看到了你同事的屍體。”
“難道。。。。。。你們是為了我。。。。。。”郝韻眼中射出無法置信的震驚,她本身就是警察,自然擅長推理,立刻體味到秦麥話中的含義。
鐵莘本來一直都暗暗祈禱著郝韻安然無事,可果真見到她還活著卻又說不出話來,這時才悶聲說道:“我們聽到了你的叫聲。”
郝韻的眼角唰地湧出了大顆的淚滴,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少女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秦麥片刻,扭頭朝郝韻說了一句話,郝韻原本蒼白無比的臉頰突地湧起了如晚霞般的紅暈。
“她說什麼?”秦麥不明所以地問郝韻,郝韻卻只是垂著頭不說話。
秦麥的眉頭皺了起來,等了片刻也不見郝韻給翻譯,只好對郝韻道:“你告訴她,放了你,讓我們離開,她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大不了同歸於盡!”鐵莘猛然抬頭咬牙補充道。
秦麥瞪了鐵莘一眼,道:“翻譯我的就好。”
郝韻深深地注視了秦麥一眼,目光復雜而飽含深情,看得秦麥一怔,他正奇怪郝韻的古怪,郝韻已經對黑袍少女又快又急地說了起來。
少女連連點頭,臉上掛著像是很滿意的笑容,等到郝韻說完,少女的臉突地冷了下來,秦麥握槍的手不由地一緊。
“她說,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是那個人,她就放我們離開,如果你不是,我們都要死!”郝韻顫聲道。
秦麥心裡一震,那個人!其實他已經隱約猜測到這少女見到短刀態度突然發生了變化,必定與這把被稱為王杖的短刀有關,可這短刀真正的主人是唐離而非他秦麥,不過更讓秦麥好奇的是,這少女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自己是不是這王杖的真正主人呢?
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疑問,郝韻遲疑了一下道:“把你的手給她,她需要一滴你的血。。。。。。”。
若是他面前擺放著一套驗血或者是檢驗DNA的裝置,秦麥或許會真的相信只需要自己的一滴血這少女就可以將自己驗明正身,可看著這空蕩蕩的石洞,秦麥只覺得荒誕。
秦麥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了一眼聚集在角落裡的雪怪,距離自己三人大概十來米的距離,一擁而上根本無法應付,秦麥的大腦飛速轉動,想來想去若真的不得不正面對決,唯一的辦法只有將這少女扣住作為人質。
做了決定,秦麥對黑袍少女點頭說聲可以,反手將右手握著的獵槍反背到背後,趁機朝身後的鐵莘和彭施民做了個隱蔽的手勢,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是解除了武裝,實際上卻是為了空出來一隻手隨時將少女擒下。
郝韻的臉色激烈地變幻著,鼓足所有的勇氣下了決心,猛地抬頭死死地望著秦麥咬牙道:“秦麥!如果你不是她要找的人,你們就快跑!不要想著碰運氣!她是。。。。。。”
“砰!”一聲幾乎讓人感覺被撕裂的鼓聲陡地響起,少女像是對郝韻的多話異常不滿,郝韻接下來的那句她究竟是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瘋狂地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