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放心!”
與其說鐵莘在安慰郝韻,還不如說他在勸說自己,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當鐵莘發現一個精心佈置的陰謀正等著秦麥和唐離自投羅網,就算他對秦麥再如何有信心,也不免忐忑起來,畢竟秦麥是人,不是神。”
“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可怕的猜測在郝韻的心裡滋生,她用力地嚥下口唾沫,艱難地說道:“如果那條路是死路一條,如果。。。。。。那條路也塌方了。。。。。。”
鐵莘的臉色劇變,他馬上就明白了郝韻在擔心什麼:活埋!
“媽的!”鐵莘終於忍不住從牙縫裡狠狠迸出了一句髒話,雙拳用力攥緊,骨節發出一陣細密的“嘎巴”輕響,“老子炸也炸個出口來!”
無意間的發現讓兩個人的心高高提了起來,無論怎樣推測,陰謀的設計者都不可能心懷好意,鐵莘拉著郝韻急匆匆向通道深處奔去,他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想辦法救秦麥和唐離,兩個人誰都沒有意識到,其實真正處在危險之中的不是秦麥與唐離,而是他們自己!
鐵莘一手提槍一手拉著郝韻,大步流星地向前狂奔,心裡又急又恨,他越想越覺得那個第四者肯定是黃平的同夥,黃平三個人沿著這條通道進去後並沒有退出來,鐵莘一想到這裡,就恨不得馬上追上黃平,把他拆骨剝皮以瀉心頭之恨!
兩個人轉過了一道拐角,前行了四五十米後,隱隱地看到了前方黑黝黝的霍然開闊起來,鐵莘停下腳步,鬆開郝韻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端槍屏息側耳貼著牆壁傾聽了片刻,卻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郝韻偷偷探頭望了一眼鐵莘,這時候的鐵莘神情冷肅,目光凌厲,雙唇緊緊地抿著,散發出堅毅彪悍的氣息,哪裡還有半分流裡流氣的混混模樣?此刻的鐵莘已經變成了一個千錘百煉的軍人!
鐵莘回頭朝郝韻做了個手勢,郝韻愣了下才理解他的意思,手忙腳亂地將馬燈遞了過去。
這盞特製的馬燈是以悍勇著稱的哥薩克騎兵的特有裝備,身為一個優秀的戰士,鐵莘遠遠比普通人更加懂得它的妙用,鐵莘將火焰打到最大,朝郝韻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緊張地握緊了手槍,微微點頭。
“叮!”橢圓型的馬燈被郝韻貼著地面丟向了前方,馬燈如同切入黃油的利刃,將所到之處的黑暗驅散,鐵莘像一頭出擊的猛虎,揹負著近百斤重物的他以不可思議的敏捷、充滿了力量感的動作緊緊地跟在馬燈光芒邊緣的黑暗中向前衝去。
郝韻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呼吸間似乎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郝韻的大腦裡一片空白,只覺得跟在鐵莘的身邊才安全,咬著嘴唇緊緊地跟隨著鐵莘的腳步,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過。
馬燈滾過通道進入了那寬敞的空間裡,餘勁未消繼續向前滾去,直到撞上了一個橫亙在它前進途中的障礙物,提溜打了個轉,停了下來。
鐵莘目不轉睛地將馬燈照亮的區域裡一切情況收歸眼底,身體緊繃著,做好了應對一切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這盞馬燈最強的光芒照射直徑至少達到了十米左右,可仍舊沒有將整個空間完全照亮,鐵莘根本看不到這裡究竟有多大面積,他只看到了一排至少三個巨大的足有一人高、米許寬、三米長雕刻著繁複而怪異花紋的形狀奇怪的石臺。
高度至少達到了五米的空間裡充斥著讓人壓抑的詭異氣息,眼前這一幕讓鐵莘和郝韻感到說不出的沉重。
最讓兩人震驚的是阻止了馬燈繼續前進的那個障礙物:一個一動不動、無法確定是死是活的人!
拉著郝韻隱藏在五六米外一個石臺後的鐵莘一眼就從那人的衣物和身形上看出來是黃平!黃平仰面朝天躺在地面上,手邊是一把手槍,一支熄滅的電筒靜靜地落在他身旁米許遠處,之所以說鐵莘是從這人的穿著和體態上辨認出他是黃平而不是透過容貌認出來的,是因為他的臉上罩著一副防毒面罩!
那個讓鐵莘恨得牙癢癢的黃平就躺在距離他幾米外,鐵莘卻沒有立刻衝上去,他當然不會以為黃平是在睡覺,而那個防毒面具更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險。
“不要呼吸!”鐵莘低聲對郝韻說道,話裡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郝韻聞言下意識地屏住呼息,一頭霧水地望著鐵莘。
鐵莘示意郝韻等在這裡,卸下背後的揹包,彎腰兩步竄到了黃平身邊,沒有動馬燈,一把將黃平頭上的防毒面罩給摘了下來,赫然顯現的黃平青白如鬼的臉色讓自詡膽大包天的鐵莘也感到如觸電般頭皮發麻,就在他以為黃平已經死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