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後便與地面混為一體,嚴絲合縫,就連剛剛從那兒鑽出來的秦麥稍微錯神後差點也找不到暗門的所在了。
窯洞的一側牆壁上開鑿了兩個尺許見方用於通氣、通光的孔洞,孔洞之外是看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暖暖的陽光照耀在秦麥的身上,輕風拂面,從氣孔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烏雲也都散盡,秦麥把唐離輕輕放下,抬手看錶,這才發現不覺間從踏入暗道到此刻已經過去了近三個小時。
秦麥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生出恍若隔世的慨嘆,重見天日的感覺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他的心裡因為牽掛著鐵莘和郝韻的安危而焦急萬分,秦麥靜靜地注視著毫無甦醒跡象的唐離,昏睡中的唐離不知道在經歷著什麼樣的夢境,嘴角緊抿,顯得委屈、無助,秦麥嘆了口氣,或許唐天華說的對,夢想比現實更美好,做了決定後,秦麥扭開了水壺。
唐離嗓子裡發出一聲“嚶嚀”呻吟,緊閉的雙眼顫抖起來,倏地張開,秦麥近在咫尺的滿含關切的面孔映入眼底,“麥子!”唐離的眼神充滿迷茫,只覺得頭昏腦脹,皺眉抬手捏住眉心,“我們在哪兒?我怎麼了?”
“我們現在冬宮裡。”秦麥扶起掙扎著要起身的唐離坐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你剛才在密道里暈倒了,可能是氧氣不足吧!”
“密道?”唐離喃喃重複了一句,身體猛地僵住,眼中射出強烈的驚駭顫聲叫道:“對了!我們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呢?他人呢!”
秦麥抬頭望向氣孔外的天空,露出焦急的神色:“這件事我會仔細地講給你,不過現在我們要馬上趕去獅泉河。”
“去獅泉河?”唐離怔了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去那裡幹嘛?難道我們。。。。。。”
“去求救!”秦麥打斷了唐離,“鐵莘和郝韻被困在密道里,我們要找人幫忙!”
唐離“呀”地一聲從地面跳了起來,卻因為昏迷太久,身體的反應跟不上意識差點跌倒,幸虧秦麥及時扶住了她,唐離雙頰慘白,顫聲道:“我都想起來了,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倆目前的情況不好說,總之不容樂觀!”秦麥面色凝重地沉聲道:“鐵子和郝韻走的那條路是死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部隊求救,採取定向爆破的方法用炸藥打通暗道!”
唐離咬著下唇,有些慌亂地連連點頭:“我們走!現在就走!”
古格王宮有夏宮和冬宮之分,冬宮位於山腹,一面緊鄰深淵,其間窯洞如蜂巢般密佈,通道縱橫,一不小心便會迷失。
秦麥拉著唐離按照記憶中古格冬宮的圖紙,繞著雜亂的通道穿梭尋找它的出口,按圖索驥也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了那口連線地上的水井一樣的通道。
秦麥和唐離對望一眼,都暗暗鬆了口氣,“你先上!”秦麥張開手臂站在下面虛護著向上攀爬的唐離。
“麥子!”爬到了一半,唐離忽地停住,低頭叫道。
“嗯?”秦麥愣了下,口中答應了一聲,仰面望向唐離,後者的臉頰隱藏在暗影裡,秦麥無法看清楚她的神情,黑暗中只有一雙寶石般的眸子異常閃亮。
唐離的聲音異常平靜,秦麥聽不出她此刻的情緒,“我沒有看到黃平,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秦麥的心猛地跳了下,他不知道唐離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他能感覺到唐離一定猜到了些什麼,遲疑了片刻,秦麥搖了搖頭:“他們應該和鐵莘、郝韻在一起,現在還無法確定生死。”
“哦。”唐離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不再說話,默默地向上爬去。
秦麥幾乎確定了以唐離的聰慧八成已經猜到在密室裡見到的那個神秘人就是她的父親,就算唐離竭力讓自己的言行舉止顯得平靜,他仍從那個簡單的哦字裡聽出了濃濃的失落和痛苦,沒有人想要一個冷酷無情的父親。
“唐離!”秦麥忍不住脫口叫道,“密道塌方。。。。。。與他無關。”
唐離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下,隨即又動了起來,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少許。
在秦麥和唐離遇到那陣詭異已及的腳步聲的時候,鐵莘和郝韻已經接近了密道的盡頭,這兩個人雖然也牽掛著秦麥與唐離的情況,卻絕沒有秦麥擔心他們倆那麼深刻,倒不是鐵、郝二人薄情寡義,實在是秦麥他們的心中早已經烙上了無所不能的印記,所以兩個人前進的速度格外迅速。
就算是來路被堵,鐵莘沒有絲毫驚恐,他這個人說的好聽點是樂天派,說的不好聽就是個沒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