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鐵莘大力地吐出口唾沫,不想觸碰到了嘴唇,疼得直吸冷氣。
黃平幸災樂禍地看了眼鐵莘,秦麥那兩拳讓他覺得解氣極了,只恨秦麥打的太輕。
“要是沒有秦先生,咱們連第一關都走不出來呢!”黃平諂媚地笑著說道,“我可不信還有別人能走到這裡。”
鐵莘兇狠地睨視著黃平,冷笑道:“怎麼,黃皮子,現在敢跟鐵爺犟嘴了?長能耐了啊?”
黃平被鐵莘兇戾的眼神盯得渾身冰冷,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秦麥和鐵莘什麼關係?人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要是把這煞星給惹惱了,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鐵老闆,瞧您這話說的!”黃平點頭哈腰地恭聲獻媚,“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這把老骨頭一般見識。”黃平只能在心底哀嘆一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低頭!”
這廣場上的翻板陷阱設計的十分巧妙,非但沒有任何痕跡可以判斷哪塊是實、哪塊是虛,踩上的重量小了都不能觸動,秦麥在第一塊翻板上反覆試驗發現,觸發它的重量大概在七十斤以上。
正常的女子體重也要超過七十斤,除非是兒童或是侏儒,沒有人能不觸動翻板陷阱而透過這片機關密佈的廣場,秦麥一行人要想透過這裡,便只能尋找出一條安全的路線。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站起來的秦麥身上,“我也想不出好主意,只能用笨辦法了。”秦麥聳肩無奈道。
秦麥所說的笨辦法就是一塊一塊地探過去,眾人緊張地拉住綁在他腰間的繩索,看著他一塊塊地按動石板,尋找安全的落腳位置。
也幸虧秦麥天生神力,探索的工作緩緩進行著,等到他終於站到了廣場的盡頭,短短的六十米竟然耗費了近兩個小時,發現了超過八十塊翻版陷阱。
廣場的盡頭是一條彷彿甬道似的平坦通道,兩三米寬,身心疲憊的眾人靠坐在甬道兩側休息,從昨天早晨算起來,他們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神經始終高度緊張,就算是秦麥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疲倦侵襲著他的心神。
這條靜謐的甬道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妥,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人敢相信這裡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安全平靜。
“累壞了吧?”秦麥看著憔悴不堪的唐離,心疼無比。
唐離勉強朝他笑了笑,臉色蒼白無力,“沒事,我還能堅持。”
秦麥掃視了一圈神色黯淡的眾人,沉聲道:“休息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彭施民苦惱地嘟囔了一句,“怎麼越來越短啊?咱們都兩天一夜沒合過眼了。”
秦麥無奈苦笑,他就是怕休息時間過長大家會忍不住睡過去,眼看著四天的期限已然過半,這魔王的咽喉還不知道有多深,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雖然說是休息,秦麥不敢讓大家閉眼,招呼著眾人抓緊時間吃著冰涼的食物補充體力,看到時間差不多,立刻招呼他們繼續前進。
甬道與之前那條通道相似,都是在巨大的岩石中開鑿而成,在今天這樣的工程或許算不上浩大,但是在千多年前,這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秦麥提著馬燈步步為營地摸索前進,其他人跟在他身後三米外,屏息靜氣,手中攥緊了系在他腰間的繩索,眼睛死死盯住秦麥的身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他會像鐵莘那樣突然消失。
走出了三十多米,兩側的石壁突然現出巨幅壁畫,線條簡潔、只有黑紅兩色,就連三米多高的頂壁上亦畫滿了奇形怪狀的圖案。
壁畫中的造型十分怪異,秦麥勉強能夠辨認出幾個類似人、馬、牛、太陽和星辰之類的形狀,卻完全看不懂這些壁畫的內容。
眾人現在只剩下秦麥手中一盞馬燈,所幸這條通道並不很寬大,馬燈的光線能夠照亮近以秦麥為中心十米範圍,跟在秦麥身後的五個人注意力被這些壁畫所吸引,紛紛朝牆壁上望去。
“這亂七八糟的都畫了些什麼呀?”鐵莘撅著高腫的嘴唇嘟囔道。
彭施民指著畫中一個赤紅的人頭大小的圓盤形狀不確定地道:“這好像是太陽吧。”
“那這個是什麼?”鐵莘指向圓盤旁一個同樣大小的卻是以黑色填塗的圓盤問彭施民。
彭施民滯了下,囁嚅道:“這個。。。。。。”
“笨蛋,那個是太陽,這個就是月亮唄!”郝韻不屑地睨了一眼鐵莘。
其實她哪裡知道這是太陽還是月亮,不過是藉機嘲諷鐵莘,卻沒想到彭施民眼睛亮了起來,連連點頭:“沒錯,是月亮!肯定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