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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敢張口。

唐離沒有聽懂鐵莘說的是什麼,不過顯然鐵莘沒事,這讓她那顆幾乎跳出喉嚨的心臟稍稍落下了少許。

“噓!”秦麥立指擋在唇邊朝唐離做出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獒犬那刀鋒一樣銳利的目光讓唐離心頭巨震,生出了秦麥昨晚與藏獒對視時那種詭秘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轉身逃離還是走進房間。

藏獒的目光在唐離身上一掃而過,繼續低頭舔舐起鐵莘,這次不侷限他的臉頰,脖頸、胸膛一路舔了下來。

秦麥朝唐離招了招手,後者遲疑了片刻,躡手躡腳地走到秦麥的身旁,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鐵莘赤裸的上身被獒犬舔舐過的部位赤紅的色澤竟然消褪了不少!

那隻藏獒並沒有舔遍鐵莘的全身,滿足地吧嗒下嘴巴,轉身默默地走到了門口尋了一處乾爽的位置臥了下去,卻沒有出房門,大腦袋枕在粗壯的前爪上,眨著大眼睛盯住了鐵莘,似乎怕這美味跑了一般。

舒服得直哼哼的鐵莘意猶未盡,撮唇朝獒犬吹了聲口哨,對他的挑逗藏獒的耳朵支稜了一下卻沒有動,反而有些厭惡地把眼睛扭向一旁。

鐵莘掏了個沒趣,朝石化了的唐離和若有所思的秦麥嘿嘿一笑,“我今天才知道這狗東西的口水還是味藥呢!”

唐離指了指鐵莘,又有些畏縮地偷偷看了眼假寐似的獒犬,語無倫次:“這大狗。。。。。。好像能、能解鐵莘身上的毒?”

嚴格意義上來說,幽冥花香氣與回魂散參雜後並算不得毒藥,可從另一個意義上而言,過量吸入卻又是劇毒無比,秦麥現下可沒有心情糾正唐離的口誤,給他仔細地講解其中的不同,他隱約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這獒犬留在強巴家的可能。

而這個可能又強有力地驗證了他先前的猜測:從陳教授受傷開始,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安排的,說白了整件事極有可能就是個陰謀!

秦麥相信就算陳教授沒有出逃,陰謀的策劃者也必然還有其他的安排,眼前看這人的目的是自己一行人引導到文部,秦麥相信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感覺如何?”秦麥蹲下身詢問道,不出他的預料,鐵莘興奮地擺動了兩下手臂,“老子從來沒這麼舒服過,簡直比泡熱水澡還舒坦啊。”

比起五分鐘前連手指都難以操控,鐵莘的動作雖然很孱弱遲緩,卻已經可以用“立杆見影”來形容了。

唐離眼中閃過欣喜若狂的神色,激動地猛然將秦麥撲倒,大叫道:“我的上帝,他們有救了?”

天上不會白白地掉餡餅,秦麥沒有唐離那麼樂觀,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眼前這隻根本不像一條狗的獒犬就算無法徹底解去鐵莘三人身中的陰毒,也應該可以有效地緩解毒發的時間。

唐離露出了三天來第一個笑容,恍如春風拂過,冰雪消融,突如其來的柳暗花明讓她歡喜得熱淚盈眶,秦麥將唐離扶了起來,笑著將她眼中溢位的淚花揩去,“我想我有辦法了。”

驚喜的唐離以為秦麥說的是有辦法將鐵莘和郝韻身上的劇毒解去,眼睛掃向獒犬,眉頭微皺,壓低聲音道:“是那條大狗吧?可是郝韻。。。。。。好髒啊!”

讓一條狗舔遍全身本就是件想想都覺得噁心的事,何況郝韻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少女。

“拜託,大小姐,性命攸關啊!舔一舔很舒服的嘛,一點都不臭!真的,不信你聞聞,還有香味兒那!”鐵莘涎笑著使勁抽動著鼻子。

唐離皺鼻,厭惡地白了一眼鐵莘,讓她哭笑不得的一幕發生了:秦麥跪在地上貼著鐵莘被獒犬舔舐過的部位仔細地聞嗅起來,不時伸出手指輕輕地按動一下。

“嗯,腫也消了些!”足足檢查了五分鐘,秦麥才站了起來。

“髒死了!”唐離不容秦麥分說,拿起毛巾將他與鐵莘接觸過的手仔細地擦拭了一番。

秦麥笑呵呵地任由唐離施為,忽地低頭對鐵莘認真地說道:“不過你也別指望著它舔你幾口就能徹底治好你,內傷還要內醫。”

鐵莘一愣,眼睛倏地瞪得溜圓,只可惜他浮腫的臉龐把眼睛擠得只剩下了一條縫隙,便是用盡全力看起來也像是沒睡醒似的,“我幹咧!麥子,你不是要我喝這狗東西的口水吧?媽的,它可從來不刷牙啊!”

“嘔!”唐離聽到鐵莘的話,想一想就覺得噁心無比,腸胃劇烈翻動,差點當場就嘔吐出來,連忙做了兩次深呼吸,臉色蒼白地望向秦麥,“不會是真的吧?怕郝韻寧可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