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是千萬不能自亂陣腳!”秦麥將油燈的火苗調小,儘量節約燃料。
鐵莘四人也來到了大石柱前,鐵莘兀自抓耳撓腮地圍著石柱轉悠,嘴裡嘟囔著:“不對勁啊,我們走錯了嗎?”
其他三個人早已經是面如死灰,說不出話來。
“我幹!”鐵莘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駭然變色,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麥子,這就是你說的大麻煩?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秦麥沒有搭理鐵莘,緩緩地站立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各位,現在可以證實這石林的確有古怪,我們暫時被困住了。”
彭施民發出一陣如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頹然地仰坐於地,“我們走不出去了是不是?難怪從來沒有人能從魔王的咽喉活著走出去呢,這裡根本是進得來、出不去的!”
郝韻垂著頭,貝齒死死地咬住嘴唇全力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珍珠一樣的淚滴無聲墜落,她的擔心終於變成了現實,這簡直比死都難受。
黃平的反應卻與他平日裡膽小如鼠的表現截然不同,不得不說人心奇妙,過度的恐懼常常會使得人心生絕望,然而絕望的情緒一旦達到瓶頸,反而會變得無所畏懼。
他現在大概就處在這樣一種狀態裡,接二連三、無休無止的驚魂讓他疲憊已極,甚至近乎麻木,這一刻竟然隱隱有些解脫的感覺。
唐離看到郝韻無聲抖動的柔弱肩膀,心頭亦是酸楚難禁,扶著石柱站起身,走到郝韻身邊,痛惜地將她攬住,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背部,“郝韻,不要這樣,我們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程度啊。”
“對不起,唐離姐。”郝韻眼圈通紅,垂泫欲滴,“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都怪我。。。。。。”
鐵莘暴躁地揮手打斷她的話,“不是你的錯!”停下喘了兩口粗氣,聲音突地低了下來,“要怪也該怪我才對。”
彭施民有氣無力地乾笑了兩聲,仰天喃喃道:“怪誰有用嗎?反正我們這次是要交代在這裡了,我實在太累了。。。。。。我要睡了,睡了。。。。。。”聲音越來越輕,竟好像說著說著便真的睡過去了一般。
秦麥苦笑,眾人在這不見天日、詭異莫測的石林中折騰了六個多小時,聽彭施民這麼一說,就連他也感覺到身心都異常疲憊。
朝鐵莘打了個眼色,制止他攪擾彭施民,靜靜地對著石柱發愣,鐵莘牙疼似吸了口冷氣,“麥子,你不是打算在這裡等死吧?”
“當然不是”秦麥搖頭,“我是在回憶這一路走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鐵莘想也不想地嘿聲道:“我看就是這柱子祖宗搞的鬼!”他撒氣似使勁拍了拍那根異常粗大的石柱,反被震得又疼又麻,不禁咬牙切齒地發狠,“老子要是出去了,早晚弄幾十斤炸藥把這裡全給炸飛不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麥心頭動了動,暗暗回想了一遍,越發覺得鐵莘說的沒錯,這些根做下標記的石柱確實有古怪,因為他每次走到石柱旁,他能夠看到鐵莘手中馬燈射出的光亮,而鐵莘卻已經看不到他了,當時他只以為是被二人之間相隔的林立石柱給遮住了光線,現在仔細想來卻不是這麼簡單,唯一的解釋就是不知不覺間他的行進方向已然發生了變化,但是在感覺上卻仍是沿著直線行走。
“鐵子,你說的對!”秦麥眼睛亮了起來,“這些特別粗的石柱確實有問題!”
“啊?”鐵莘呆住了,他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懵然無知地反問道:“有什麼問題?”
秦麥一手抱胸,一手拄著下頜思忖道:“它們的排列特別,所以造成了一種很奇異的視覺效果。。。。。。”
他現在幾乎已經確認這些貌似天然形成的石柱其實是人為佈下的迷陣,至少其中關鍵的“陣眼”肯定是,也就是隻要破壞了這些陣眼就可以破壞這座迷陣了!秦麥想到這裡立刻用行動驗證自己的想法,朝鐵莘招手,“把這根柱子推倒!”
鐵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兩人猶不能合抱的不知道有多高的石柱,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麥子,你確定?”
“廢什麼話啊!”秦麥選好位置,肩膀抵住石柱喝道:“快點來幫忙,不然老子揍死你!”情急之下,秦麥也顧不得保持風度了。
鐵莘機械地走到秦麥身旁,彎腰用同樣的動作頂住了柱子,聽著秦麥的號子,咬牙暴喝一聲,使出全力。
唐離等人驚訝得合不攏嘴巴,注視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兩個人從小修煉武術,鐵莘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