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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秦麥、唐離與郝韻的初次見面是很富戲劇性的,早見識過她強硬的一面,卻也被此刻潑婦一般的表現給震驚得瞠目結舌,彭施民和黃平更是面色變換,深深低下了頭,郝韻這一番話固然是針對鐵莘而發,卻字字如重錘似狠狠砸在二人心頭,惶惶然驚覺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嬌弱的少女堅強!

秦麥心中苦笑,郝韻的爆發實在是很及時,看鐵莘三人的表情就知道起到了效果,眼看郝韻沒有停歇的跡象,暗暗朝唐離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上前攬住郝韻的肩頭,柔聲安撫起她的情緒。

“女人最想要男人給她什麼?”秦麥走到鐵莘身前,拍了拍面色赤紅的鐵莘肩膀,沉聲問道。

鐵莘霍地抬起頭,眼中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仿似要將所看到的一切全部焚化,啞聲對秦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沒有回答,秦麥也不需要他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是當初在破廟外苦惱的鐵莘請教秦麥的,當時秦麥給出的回答是:“我認為是安全感。”

“郝韻,你罵得對!是老。。。。。。我不像個爺們兒!我立馬改!”鐵莘倒也光棍得很,毫不猶豫鄭重其事地朝郝韻鞠了個躬,舉起手掌認真地說道:“我對著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誓,一定做到流血流汗不流淚、丟手丟腳不丟人!”

郝韻依偎在唐離的肩頭,因為過於激動而漲紅的俏臉漸漸恢復了正常,看也不看鐵莘一眼,板著冷若冰霜的面孔不說話,可眼神卻已經鬆動了許多。

這時候本來半死不活地癱倒在地上的彭施民與黃平都已經悄悄地站了起來,雖然表情都不太好看,卻已經比方才的絕望頹廢多了幾分生氣。

郝韻沒好氣地狠狠瞪了眼有些訕訕的彭黃二人,黃平老臉不由得紅了紅,靈機一動,佝著背朝秦麥走近了兩步,“秦先生,您剛才說是這石林有問題?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所有人目光立刻集中到秦麥的身上,秦麥思忖著說道:“我們一路走來都十分注意校正方向,從感官上說我們絕對是沿著一個筆直的方向前進的。”說著,他朝來路,在所有人的觀念裡那應該是正對著出口的方向,而實際上卻偏離了大概四十五度左右。

鐵莘連連點頭,“沒錯!我覺得我們根本就連半點都沒偏過!”

“那隻能說明這石林給我們造成了錯覺,至於具體問題出在哪裡,我還沒想通,不過,我們很可能遇到了大麻煩。”秦麥僵在臉上的苦笑讓所有人都有種不詳的感覺。

彭施民下意識地問道:“什麼麻煩?”

秦麥沒有馬上回答,轉向唐離,“從出口到這裡,我是說第一次到這裡時,我們走過了多少根大石柱?”他拍了拍那根做過記號、粗得出奇的石柱問道。

唐離一路為了怕自己疏忽,每做下一個標記後還特意在手上做了記錄,立刻肯定地答道:“這是第十二根。”

“好吧,接下來我們向回走。”秦麥朝唐離伸出手。

鐵莘怔了怔,滿臉不解,“回哪裡?”

郝韻氣急,對著一頭霧水的鐵莘翻了翻白眼,用很低的卻剛好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聲音嘀咕道:“白痴,當然是從哪來回哪去了!”

採用同樣的方法,六個人如同一把可伸縮的尺子一般向來路丈量了十二次後,他陡然感覺到自己緊握的著的唐離那支柔軟纖細的手掌瞬息間變得僵硬而冰冷。

儘管他早有所預感,此時仍忍不住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惶恐和絕望席捲而來。

那本應該是洞道出口的位置卻矗立著一根粗大如同牆壁的石柱,石柱上沒有任何標記,顯然他們之前並沒有到達過這裡。

唐離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將身體大半的重量依靠在秦麥的臂膀上才勉強支撐著沒有摔倒,她現在已然明白秦麥所說的大麻煩是什麼了,想起那石林中奇形怪狀的白骨屍骸,唐離深深地打了個寒顫,在她看來這豈止僅僅是麻煩?

鐵莘充滿了焦急的呼喚聲遠遠傳來,忽高忽低、捉摸不定,秦麥驚醒過來,連忙答應一聲,將唐離攙扶到最近的那根石柱旁,讓她靠坐下來,自己也蹲下身對她相對,“丫頭,你這副模樣被郝韻看到,她會難過死的!何況,我們現在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絕境!”秦麥用力地握住唐離冷若寒冰的雙手沉聲說道。

唐離失神的目光緩緩抬起,秦麥充滿了自信的堅定目光讓她意識到他並不是在扯謊安慰自己,心頭濺起幾顆希望的火星,反手與秦麥相握,“麥子,你是說你有辦法?”

“只有發現問題,我們才能解決問題,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