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秒構的物件。。。。。。”彭施民朝郝韻笑了笑,比劃著說道,鐵莘的手一抖,鐵管“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秦麥打斷了彭施民的講解,“老彭,你冷不冷?”
彭施民不解地望向秦麥,六個人中除了郝韻和唐離各自穿了件棉大衣,其他四人衣著淡薄,都差不多,他一時間想不明白秦麥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他要把自己的衣服讓給自己?
“我。。。。。。。還能堅持。”彭施民愣愣地道。
“幹恁娘咧!”鐵莘伸手去撿鐵管,抬頭時駭然看到身幾米外的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腦袋嗡地一聲,頭皮炸開,全身的汗毛唰地倒立起來。
“嗚。。。。。。”一聲低嚎,黑暗中又現出四顆雪白獠牙,鐵莘反而鬆了口氣,認出了這聲音屬於那隻奇特的藏獒,那顆差點破腔而出的心隨之落了回去,卻仍舊兀自“砰砰”亂跳個不停,“你想嚇死你鐵大爺嗎?”鐵莘朝著那雙眼睛沒好氣地嘟囔道。
這藏獒通體烏黑,洞穴深處亦是漆黑得有如實質,將它的身體徹底隱匿,任誰突然看到一雙漂浮在半空中赤紅閃亮的眼睛也難以保持鎮定。
秦麥聚起雙眼,勉強辨認出獒犬的身體輪廓,見它身體朝向洞穴前方,回頭望向洞口眾人,忍不住笑了笑,對鐵莘道:“動作快點,有人著急了!”
鐵莘麻利地用匕首在唐離身著的棉大衣下襟劃開了一道口子,掏出一團棉花,裹在鐵管一端,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條,將棉花綁住,開啟酒壺,在黃平悲痛欲絕的目光中,將所有的酒都澆在了棉團上。
簡易火把散發出藍幽幽的火光碟機逐了五米範圍內的黑暗,酒液燃燒所特有的幽光將眾人的臉色映襯得有若鬼魅,不過比起睜眼如盲、面對無邊黑幕的恐懼,每個人都感到安心了許多。
“嘿嘿!”鐵莘面帶得色地舉起了火把,朝郝韻揚了揚下巴,“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前方的獒犬似乎也知道這些人做好了準備要上路了,邁著碎步朝前緩緩行去。
鐵莘擎著火把一馬當先,郝韻和唐離攜手緊跟著他的步伐,黃平奸猾又膽小,自然不肯落在最後,連忙追了上去,彭施民對黃平沒有好感,開始時稍微錯開步調,稍落在他的身後,不過幾步後不知不覺地趕了上去,與黃平並肩而行。
秦麥則有意地走在隊伍的最後,他與鐵莘雖然沒有明確地交流過,可二人畢竟相知多年,熟悉彼此的心思,面對險境時,兩個人向來一人打頭、一人斷後。
跟著獒犬,一行人越走越是心驚,秦麥默默地計算著步數,沿著蜿蜒向下的洞穴前進了至少有近二百米了,可前方仍沒有任何要到盡頭的跡象,沒有呼吸憋悶的感覺、空氣裡亦不帶有任何的意味。
雖然洞穴裡的溫度極低,可沒有了凜冽寒風,感覺溫暖了許多,這洞穴的四壁十分粗糙,凹凸不平,有著明顯人為斧鑿的痕跡,這時眾人已經深入山腹之中,秦麥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前面到底有什麼?難道還會看到另一座石宮不成?
秦麥這麼想的時候,轉過了一道彎,一股猛烈的寒冷勁風陡然襲來,鐵莘手中的火把竟然被這股強風一下子撲滅,鐵莘沒有把它點燃,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它照明瞭:前方几米處有清幽的月光射入,外面是一片光燦燦的雪白,出口到了!
所有人如泥偶般呆立,誰都想不到這條洞穴真的就只是一條橫穿山體的隧道!
那領路的獒犬這時已經走出了出口,鐵莘沒有把那二尺長的鐵管收起來,他的那支81…1在古格遺址時子彈告馨,現在他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外,也就這鐵管還能勉強充當一件武器了。
一行人站在出口外連吸冷氣,只覺得身體都要被凍僵了——這裡的溫度或許並不比洞穴入口外更低,但是無論是誰身處皚皚白雪之中只怕都會覺得透骨的寒意。
四外都是被冰雪覆蓋的壁立千仞的峭壁,當中圓形的巨大空地足有千米直徑,眾人來時的隧道竟然是唯一的出口,仰頭望去,四壁漸漸收縮,最頂端只能看到一塊巴掌大小的天空,幸運的是月亮此時正位於這僅能見的位置處,黯淡的月光瀉入深井一樣的山谷之中,被白雪反射,把山谷映照得亮如白晝,一條蜿蜒的冰梯直通谷底,秦麥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距離谷底高度落差至少還有百多米。
“那是什麼?”鐵莘指著身側百多米外的冰崖奇道。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眾人隱約看到了幾個黑點,秦麥卻看到那是幾副懸於絕壁之上的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