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她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絕對不會做出讓蛋腚傷心和難過的事情。
她還記得,在蒹葭閣的時候,蛋腚奮不顧身的救她,那一幕,她至死難忘,她知道她欠耶律拓的,卻不想因為他的嫉妒來傷害蛋腚。
她做不到為了洗清自己的愧疚而傷害別人。
“耶律拓,你以後要怎麼修理我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我要帶蛋腚回房。”焱兒斂了眸光,低聲說著,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身側忽的升騰起一股沸騰的怒火。
下意識的,她握緊了蛋腚的手,等待著耶律拓發火。
“哼,你果真下賤不堪,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跟這個妖怪做些苟且之事?”耶律拓臉色發青,嘲諷的語氣夾雜著陰冷的氣息。
他逼近焱兒,冷峻的五官掛了一層寒霜。
蛋腚護在炎兒跟前,挑釁的瞪著耶律拓。
“喂!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跟焱兒姐姐關上門之後做些什麼關你何事?再說了,我跟焱兒姐姐可是要坐一夜的,別怪小爺我沒提醒你,沒事的話不要來打擾我們!!”蛋腚說著很酷的甩了下額前的亂髮,媚眼如絲,唇如花瓣。
焱兒覺得後背一涼,哭笑不得。
“蛋腚,別說廢話了,我們回去吧。”焱兒急忙扯了扯蛋腚的手,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焱兒,不請九哥哥一起嗎?”只是,她們似乎忘了身後還有一個不甘寂寞的男人。
言裴軒剛剛的臉色自是也好不到哪裡去,被焱兒如此忽視,他恨不得扭斷蛋腚的脖子,若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他是斷不會帶他來大漠的。
只是,言裴軒的城府註定要比耶律拓的深,他迅速斂了先前的殺氣,眸光柔潤若水的看著焱兒。
焱兒微怔,看著那溫柔的有些過分的容顏,心底,竟生了絲絲逃避的情愫。
“九哥哥,我沒話跟你說。”焱兒平靜的開口,當看到言裴軒臉上飛閃的一抹陰鷙時,心中,似是看透了什麼。
轉身的一刻,肩膀被人生生的擒住,耶律拓的氣息她很熟悉,霸道,專情,卻也單純。
“你想在本王子的面前跟這個妖怪走嗎?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他字字珠璣,黑瞳溢位流彩火光。
“他不是妖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弟弟,如果有人用他威脅我,或者讓我傷害他的話,對不起,我做不到!!”焱兒平靜的看著耶律拓,眸光如往常般寧靜皎潔。
耶律拓的身子猛然一怔,心底,被撞擊的慘烈血腥。
好啊,他的小火兒果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在她的心中,自己連一個蛇妖都不如!
好,很好,他當真是看透了她了。
耶律拓的手慢慢鬆開,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讓人捉摸不定,那般陰鬱,卻又靜謐的可怕。
焱兒新微微一顫,為此時的耶律拓而覺得心慌,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最情恨深種的,如今,他這個樣子,有些可怕。
拉著蛋腚的手有些發抖,焱兒迎上耶律拓表面上靜若止水的眸子,忽的陷了進去,那裡面專屬於她的情愫將她牢牢地吸住,一時間,她竟有些狼狽。
“姐姐,別看這個混蛋了,我們回房嘿咻去。”蛋腚見焱兒和耶律拓四目交織了很長的時間,登時萬分不爽,身子立時攔在焱兒身前,用赤果果的語言暗示打擊耶律拓。
啪的一聲,焱兒終是忍不住的在蛋腚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你。。”
倏忽,焱兒話未說完,身邊擦身而過一抹墨色身影,挾裹著冷寒的氣息,焱兒抬頭,只看到他的背影,寂寥冷漠。
耶律拓不發一言的離去,讓焱兒莫名心慌。他的沉默,預示著最可怕的爆發。
“姐姐,那個壞蛋走了,我們回房吧。”蛋腚對著耶律拓的背影得意的吐吐舌頭,繼而轉身,佯裝乖巧的扯了扯焱兒手腕。
“恩。”焱兒點點頭,急著想知道蛋腚是如何來的大漠,對於耶律拓,她知道,他的爆發式遲早的事情。
“焱兒,你不覺得應該給九哥哥一個交代嗎?”言裴軒看似雲淡風輕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只是濃眉之間卻隱了絲絲陰鬱。
焱兒連頭也沒回,徑直握緊了蛋腚的手。
“沒有交代。”她平靜的開口,拉起蛋腚就走。
身後,是言裴軒灼燒的視線,焱兒很想回頭看看,此刻的他,是怎樣一副神情,是否高雅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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