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原本他以為伏擊官兵的是白山裡的匪賊,可突然又冒出野人來,到底是賊匪還是野人,亦或者二者聯手,卻是撲朔迷離。
可是餘副將負責帶兵,卻吃了前所未有的敗仗,而且連小公爺關潛也下落不明,回頭在鎮北王處卻是無法交代。
當務之急自然是迅速摸清敵方情形,然後進行反攻,最好一鼓作氣殲滅敵人,這樣才能將功補過。
但敵人都在白山之中,就算是磨刀霍霍找不到人那也是白搭,就在餘副將一籌莫展的時候,從白山裡來了一個人。
這來人身披獸皮,頭髮散亂,肩上揹著弓箭,身長八尺,看著十分強悍。
根據那斥候指認,這人跟當日襲擊他們的野人打扮的一模一樣。餘副將忙命人將他圍住。
不料那野人卻彷彿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指餘副將,用有些生硬的官話說道:“談、談……”
餘副將先是損失了前鋒營,又折了幾個斥候團,心中一股火無處發洩,又聽著野人語焉不詳,於是二話不說命人將他押入帳中,令他跪了問話。
不料這人竟死也不肯下跪,兩個裨將連踢他的膝彎,野人被迫跌倒在地單膝著地,居然暴跳如雷,打傷了兩名副將,又指著餘副將嘰哩哇啦說了些什麼,便要衝出帳去。
這畢竟是雁北軍的駐紮營地,哪裡有那麼好逃的,可足足鬧了兩刻鐘,才將這野人重又抓住。
趙宗冕聽到這裡已有些不耐煩:“你們最近能耐見長了,三萬人捉一個人,還能鬧的上躥下跳不可開交,就算是三萬只雞對付一隻狗,啄不死它,聒噪也把它聒噪死了。”
眾人想笑又忍著,餘副將小聲道:“回王爺,那廝跑跳十分靈活,猶如猿猴,且力大無窮,為拿下他又傷了幾個弟兄。”
“你還有臉說出來,”趙宗冕橫了他一眼,“人呢?”
餘副將道:“人已經給關押起來了。王爺若見我叫人帶他過來。”
趙宗冕不耐煩等,只叫餘副將帶路,且走且又問道:“既然捉住了,可問出什麼來沒有?”
餘副將愁眉苦臉:“他十分囂張,除了用他們的土話叫罵什麼也沒說。”
“他既然用土話你怎麼知道是叫罵?”
餘副將低頭道:“看也看出來了。”
趙宗冕嗤地一聲,他本是想知道有沒有關潛下落的訊息,見這架勢是不指望了。
於是一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