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失手擦破皮這樣簡單了。”
果然如此。
說到這裡,鎮北王的手在懷中,仍是掏來掏去的不知幹什麼。
西閒正拿了藥去給蘇霽卿,卻見趙宗冕伸出手來,道:“你看這是什麼?”
西閒回眸定睛一看,連同旁邊的蘇霽卿也大為意外,原來在鎮北王手心裡的,竟是蘇霽卿送西閒的那枚珍珠耳環。
但蘇霽卿雖認得是自己的東西,卻不知這東西背後的故事。
而西閒卻知道,她的那枚明明留在家裡,這個,應該就是她以為丟了的那一枚了。
趙宗冕笑道:“上次在你的床/上撿到的,我一直當稀世珍寶一樣留著呢。可瞧出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蘇霽卿直勾勾看著那耳環,臉色陡然慘白。
早在趙宗冕拿出這耳環的時候,西閒就在想到底是何時落入他手的,但卻絕不是如鎮北王自己所說的這樣。
她統共就戴過兩次……第一次自然無礙,是去東宮謝恩那次不見了的,不管是床榻還是屋內她都曾找過,絕不可能落在床內。
突然西閒愣住,她想起那天從東宮返回,當街給他攔住輕薄之時,那會兒他的手攏在肩頭,後來又迅速地從自己臉頰邊擦過,恐怕就是在那裡,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耳環取了去!
西閒雖心知肚明,但也知道趙宗冕故意這樣說的用意,於是緊閉雙唇,不去辯解。
趙宗冕笑道:“怎麼了,是當著三公子的面兒不好意思?不打緊,他知道我對你上心,反而會放心呢。”把耳環在手掌心一拋,又送回懷中去了。
蘇霽卿自覺魂魄飄蕩,不知所棲,額頭的傷反而不算什麼了。
正當此刻,外間有腳步聲響,有人叫道:“三爺,三爺。”
又自言自語:“明明說看著往這邊來的,難道看錯了?”
恰有個丫頭經過:“找三爺做什麼?”
“前頭老爺急著找他應酬客人呢,滿府裡找不見。你可看見過?”
“沒看見。我才從太太房裡過來,那邊說找林姑娘呢。”
“怎麼兩個人這會子都不見了……”兩人說了幾句,卻不敢過分多嘴,仍是各自分頭去找。
屋內,趙宗冕走到蘇霽卿身邊,張手向著他胸口抓去。
西閒以為是方才那兩人的話不知如何又觸怒了他,忍無可忍上前攔住:“王爺。”
趙宗冕回頭:“幹什麼?我難道能吃了他?”
他白了西閒一眼,竟伸手入內在蘇霽卿懷中一探,終於給他找出一塊手帕。
鎮北王捏著帕子給蘇霽卿將額頭的血漬擦拭了大概,又回身取了瓷瓶:“抬頭。”
蘇霽卿給他弄得不知所措,本能地抬起頭來,趙宗冕拔開瓶塞,將藥粉細細灑在他傷口處,動作極是靈活嫻熟。
“放心,”趙宗冕哼道:“這藥是軍中特製的,管保你破不了相,趕明還能穩穩妥妥地找個德才兼備的好女子。”
也不知是藥管用,還是鎮北王手巧,總之經過趙宗冕這番料理,原本看著駭人的傷只略有些微腫,不細看的話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西閒在旁目睹所有,歎為觀止,五味雜陳。
第22章
趙宗冕自說自話; 轉頭見西閒還在身邊; 道:“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是不捨得本王?乖; 以後有的是機會。”
西閒見怪不怪,就看蘇霽卿:“三爺覺著如何?萬不可硬撐,實在不行就請大夫罷了,只叫人悄悄地不去驚動就是。”
西閒知道蘇霽卿先前不肯請大夫的緣故; 畢竟這樣的日子,若傳出去又鬧出來; 必然驚嚇了父母跟來賀的親戚朋友們; 有礙大局。所以說悄悄的。
蘇霽卿振作精神:“妹妹放心; 你且去吧,我已經無礙; 稍後也陪著王爺去前面了。”
方才給趙宗冕一收拾,果然看著比先前好多了; 西閒這才又向趙宗冕辭別。鎮北王哼道:“我說的話就這麼不管用,非得他說才行?”
西閒當做耳旁風似的,轉身出門; 她故意放慢些腳步; 隔窗只聽裡頭蘇霽卿道:“方才勞駕王爺,感激不盡。”
“謝什麼; 真有心謝我; 待會兒陪我多喝幾杯。”
“霽卿一定盡力而為。”
西閒聽兩人都像是心平氣和了; 才緩緩吁了口氣; 放心去了。
蘇府眾人驚見鎮北王現身,起初不免都噤若寒蟬,趙宗冕揮灑自如,對蘇大人笑道:“我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