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瑛姬,也照樣跟無事發生一般。”
文安王道:“不打緊, 林西閒對他而言畢竟是特別的, 不過這一段終究會過去,男人嘛。”文安王說到這裡, 突然說道:“我聽說以前側妃遇刺,陸知州的小姐表現不俗?”
王妃點頭:“陸爾思也算是有膽有謀了, 看不出她那樣一個丫頭,居然能臨危不懼。”
“聽來倒是有些像是林妃,”文安王笑笑,“你總該知道, 當初宗冕對林妃一見鍾情, 就是因為她的‘臨危不懼。’”
王妃的表情有些複雜。
文安王卻又問道:“宗冕對陸姑娘的印象怎麼樣?”
王妃一愣,忖度著回答:“其實王爺……自然是喜歡這種美人的。不過陸康身份不一樣,所以……”
文安王若有所思道:“身份不是問題, 好了,這件事我會安排的。讓他們陪著王妃回去吧。”
很快, 雁北的百姓們都知道了鎮北王要領旨上京,而且雁北軍要交給陸康知州統領。
百姓們也不是蠢笨不懂的,很快都在傳說是皇上忌憚鎮北王的兵權,所以想借著這個機會削弱他的勢力。
甚至有流言說鎮北王這一次去京城,能不能再回雁北,卻也是一個“吉凶難測”了。
而知州陸康雖然接了旨意,但心中卻極為恐懼。
之前有人因鎮北王內宅的事而彈劾,陸康便擔心鎮北王會以為是他所為,如今更生出這種事,他豈不是成了趙宗冕頭一號死敵?
所以陸知州暗中也是惴惴不安。
啟程的前一夜,趙宗冕抱了一罈子酒,在真珠院裡喝的大醉,才給文安王指揮著人扶著回到了臥房裡。
“就算是鐵打的,你這樣喝下去,身子也是會垮的。”趙宗栩皺著眉責備。
趙宗冕躺在榻上,攤開四肢笑道:“死不了,我還得留著命去跟那老傢伙鬥呢。”
文安王喝道:“你醉了,趕緊睡吧。”見內侍們慌里慌張地想給他脫靴,偏偏他很不安生地晃來晃去。趙宗栩上前捉住他的腳:“別動!”
親自動手給他把靴子脫了下來。趙宗冕昂頭看了一眼:“王兄,你對我可真不賴,自古以來我只聽說過高力士給李太白脫靴,如今卻有王兄給我脫靴。”
文安王一愣,繼而笑道:“果然喝醉了胡嚼,我好心好意的,你卻當我是太監?”
趙宗冕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攬住文安王的肩膀,他深深呼吸,又長吁了口氣。濃烈的酒氣幾乎把文安王整個燻的醉死過去,忙捂著嘴道:“別胡鬧!”
內侍們見兩個王爺如此,忙都退了下去。
趙宗冕笑了笑,才說道:“王兄,你想不想……要那個東西。”
文安王道:“又開始瞎說,什麼東西?”
趙宗冕抬手往東南指了指:“就是那個老傢伙捨不得的東西。王兄,你想不想要?”
文安王震驚地看他。趙宗冕笑道:“你瞧,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已經知道了,可見你心裡也惦記著。”
文安王喝道:“宗冕。”
趙宗冕鬆開他,重又躺倒:“我想過了,你退一步人家只能更進一步,不管是老子也好,兒子只怕更狠,現在還沒爬上去呢,就百般地想著算計我。將來還了得?”
文安王道:“你自說自話吧,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我走了。”
趙宗冕歪頭看他:“王兄,如果是你坐了那個位子,會不會也明裡暗裡想要我的命?”
“你還說你還說,你是嫌你的命長還是我的命長!”文安王氣的重又走回來,揪住趙宗冕道:“我不想要,也要不起,你也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生事知道沒有?”
“我還不夠老實?”趙宗冕又呼了口氣,“當年在京城裡,王妃有了身孕,怎麼去一趟宮裡出來,就突然小產了呢,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又用這招,我……實在是受夠了。”
文安王默默地看著趙宗冕:“你如今醉了,等你醒了再說罷,我去叫人來伺候你。”
趙宗冕斜睨他一眼,翻了個身:“是啊我醉了,我也累了。”
文安王去後不多久,房門又給輕輕地推開。
趙宗冕正醉得昏睡中,只嗅到一股淡雅的香氣,若有若無地襲來。
朦朧中有一隻極為柔軟的手在他肩上輕輕地一探。
趙宗冕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小閒!”他的反應極為迅速,一轉身將來人抱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