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王府中單有王績王師傅為司馬,兄弟若來,任何職位隨兄弟挑選。 ”
那少年,此刻便要稱薛仁貴,笑道:“說了我與大哥結拜不是為圖大哥乃是王爵,若入了大哥府中豈不是自食其言?”接著道:“何況你我牢中結義,與常人更是不同。 明日小弟就要回京,雖然分離,但大哥若有事,只須一封書信到,小弟辭了這官便來助大哥一臂之力。 ”
見剛剛結義就要分離,允寶不由有些闇然,想一想有真名士自風流,那自己與薛仁貴真兄弟何必寢食不離?當即也就笑道:“兄弟說的有理。 那大哥就晚為你擺酒送行。 ”
薛仁貴又笑道:“大哥又錯了,剛說了你我兄弟相交不欲別人知曉,今晚你若一擺酒為我送行豈不告訴了全天下地人了?大哥若真有心,今晚亥時你我各提一罈酒就在這衙門前的長街上痛飲一番如何?”
允寶聽罷只覺得非議所思,當一想與長街之上與薛仁貴把酒狂歌而行,又覺心血澎湃。 上前抱薛仁貴雙肩,大聲道:“好!今夜你我兄弟定要痛飲一番!”
允寶出了大牢,迴轉王府,大半個時辰之後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命人掌燈準備晚宴,果然其時王績依舊是一句酒鬼無德不知禮儀不敢登大雅之堂頂了回來,王績既然沒來,太平手下有官職在身的侍衛頭領之流便也依舊不敢入席,也就依舊還是隻有自己與太平二人坐於其間。
席間太平突然面色一整,道:“我聽說那酒樓上幾個和我做對地人全都被你去縣衙大牢親自放了?”
允寶筷子正待夾菜。 聞言一楞。 收手回來,頓了頓道:“不錯。 他們本就無辜,何必非要為難人家。 ”
“他們無辜?難道以下犯上不是罪嗎!”太平筷子一砸,惡聲道:“陳允寶,我看你現在變了很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允寶身體一顫,壓住心中火氣以及還有那麼一點的懼怕,將筷子輕輕放好,張口欲言,又見四下不少太監宮女,深吸一口氣道:“莫要叫下人們看了笑話,吃完了之後去你房中說話如何?”
聽聞說“去你房中說話”,太平立即轉怒為喜,連聲道:“好啊,到時候看你怎麼交代。 ”想要去找筷子卻哪裡找的著?旁邊有太監遞上一雙新地,太平喜滋滋地接了又輕快地吃起菜來。
允寶見太平聞言之後喜不自勝,知道她理解錯了自己話中含義,但這時也不好再解釋,又想自自己與她接觸以來,她一喜一怒變換太快,前時還喜,下刻便怒,喜怒不定,被這樣的女人惦記上實在是讓人害怕,當即暗中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與她徹底說個明白,之後是死是活只憑天命也好過如今這般提心吊膽。
這頓飯自然又是吃地草草結束。
“進來吧。 ”剛離了席,太平便拉著允寶來到自己房前,一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驅散了下人,拉著允寶進了房中,將門關好便急不可耐地撲了上來,高興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的,你捨不得我地。 ”
允寶皺著眉頭將她退開,道:“等等,等等。 ”在太平詫異之中略略緩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心神,說道:“妹妹,你是我親妹妹,我們是不可能的,這種錯誤的關係不要再維持下去了。 ”
太平聞言頓時滿面寒霜,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允寶道:“我說我們是親兄妹,是不可能的,這種錯誤的關係不能再維持下去了!”
“哼哼,”太平兩聲冷哼,猛然上前一手一推允寶,另一手便向他臉上摑來,允寶急忙避開,太平怒聲道:“以前我們沒有這種關係地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現在厭煩了就嫌棄我了?”見允寶張口欲辯,又道:“又或者還是怕父皇知道砍你地腦袋?恩?”
允寶道:“妹妹。 大哥這話是為了我們兩個都好,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地話遲早有一天是紙包不住火的。 ”
“少跟我費這話!”太平怒道:“是不是那個小賤人?就是那個叫惠兒的小賤人?我告訴你,陳允寶,今天晚上你要是出了這個門,明天我就回京把這事告訴父皇,我就說你姦汙了我!”
“你。 。 。 ”允寶急道:“你這樣說有什麼好處呢?我不妨告訴你,我現在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有。 我的好妹妹啊,實在是這種。 這種。 。 。 **的事天理難容啊!”
“我。 。 。 ”太平拉長了音,猛然一個“不聽!”結束,上前一把抓住允寶衣襟,怒聲道:“你說,你到底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