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牢門開啟。 ”
郭長年聞言連忙轉身向牢頭道:“快開啟牢門。 ”
牢頭開了牢門站到一邊,允寶邁步入內,見牢中眾人瞧見自己到來都是立起站到一旁。 眼中均是又驚又怕,暗自一嘆,再轉頭去看那少年,卻未見到什麼神色變化,想起在酒樓時他被侍衛帶走時也是處變不驚,允寶心中暗暗讚賞,城門郎舉足輕重。 此少年年歲雖輕,卻有大將之風。 果然勝任有餘。 想了想,上前一小步,道:“我是安王陳允寶,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在酒樓的就是我皇妹太平。 ”
太平地身份在眾人被壓到縣衙,眾侍衛出示太平公主名刺時就已經知曉,至於允寶這個王爺,程德這個士紳雖然對他影響不深。 但在酒樓時允寶隨著太平闖進來,然後壓到牢中之後經過那少年的提醒再聯絡自己影響中的摸樣互相一對證,也早已經清楚明白不過了。
允寶見眾人面上似乎又懼怕了一分,卻沒有再驚訝,心知他們也應該猜到了自己身份,頓了一頓,道:“今天下午我那個妹妹無禮取鬧,得罪了諸位。 我在這裡給大家陪罪了。 ”說罷就是抱拳彎身行了一禮。
眾人連稱不敢,卻又向後推了兩步,不知允寶前倨後恭又有何事,唯有那少年眼中一亮。
允寶行罷禮,又道:“我妹太平。 。 。 ”猶豫半晌,道:“總之此事皆是我陳允寶不對。 諸位這就回去吧。 ”回頭向郭長年道:“郭大人,你從我存在衙門裡的錢財中取出一些來,給這幾位每人一千錢,算是我向諸位陪罪了。 ”
郭長年心中歡喜,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去辦。 ”說罷跨入牢中,向恍然若夢,猶自不敢置信的眾人道:“諸位快隨我來,”卻見眾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敢動足。 連忙上前一拉程德道:“程員外,還不快走。 這大牢裡難道待的好玩嗎?”
程德此時方才反應過來,連忙先前衝了出去,急聲道:“不錯,不錯,都走,都走。 ”將出大牢門時,才猛然警覺少年沒有跟來,連忙向身後道:“仁貴,仁貴,你出沒出來?出沒出來?”
那少年高聲應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出去。 ”卻並未移步,看著面前的允寶,淡淡一笑彎身行禮,說道:“多謝王爺搭救了。 ”
允寶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道:“你不必謝我,下午我未出言阻擋皇妹已是對你們過意不去了。 ”
那少年卻笑道:“太平公主最得當今萬歲專寵,若她一意做了決定,下官說句犯上地話,只怕王爺也確實無能為力。 ”
允寶看著他良久一嘆:“你說的不錯,可憐我這個當大哥竟連妹妹都管不好,見笑,見笑了。 ”
那少年道:“太平公主雖然受寵,但畢竟是女兒身,王爺是有希望繼承大統之人,其貴重之處豈又是公主能比地?”又道:“我在京中常聽人將王爺說的如何飛揚跋扈,直到來了這涇陽方知眾口鑠金。 ”
允寶自家人知自家事,但此時也只能搖頭苦笑道:“過譽了。 ”又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與你竟一見投緣,卻不知為何。 ”
那少年笑道:“真正是巧,我心中也有這種感覺,從這半年來我升任了城門郎以來,平日裡見到王爺兄弟昭德太子並二皇子河南王千歲也有多次,卻從無今日這種感覺。 ”
允寶喜道:“那不如我兩結為異性兄弟如何?”言罷看著少年,擔心他推辭,卻不料少年並不嬌柔做作,也是喜道:“正有此意。 ”允寶大喜,上前將少年手抓在自己手中,激動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拜香結義。 ”
那少年卻穩絲不動,反笑道:“我一不貪圖王爺的權利錢財,二也不欲人知我與王爺結拜從而讓別人高看自己一眼,用金爐插香與撮土為香又有何不同?王爺若不在意,你我二人就在這大牢之中結拜,如何?”
“好,好,正該如此!”兩人撮土為香,允寶道:“我姓陳名允寶,想比兄弟知曉,今年二十有一,不知兄弟姓名?”少年道:“我姓薛名仁貴,今歲十七,乃絳州龍門人氏。 ”於是兩人向天祝告:“今日我陳允寶(薛仁貴)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當即拜了三拜,再站起身來時便是以兄弟相稱。
允寶喜道:“兄弟,隨大哥回府,咱們今晚把酒言歡。 夜裡抵足而眠,明日大哥再修書一封去吏部將兄弟要到我安王府。 今後你我兄弟日日相守。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