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皇親貴胄,看這些人怎麼死!
茜娘再度挺了挺胸脯,接過丫頭手裡取來的鞭子,冷笑道:“不長眼的賤人,今兒就讓你嚐嚐受苦的滋味!”說著向前兩步,揚鞭子就往竹偶身上招呼。
丫頭們尖叫著向後散開,鞭子來的卻快,帶在幾個丫頭臉上、肩膀上凌厲的鞭痕,隨著一陣破風的聲響,丫頭們也都跟著哀嚎一聲,最後就聽‘啪’的一鞭子,力道盡數落在被捆在原處不能動的‘痴娘’身上,丫頭們懵了一下,當即就算沒被鞭梢刮到的也覺得必然是皮開肉綻,疼的滿地打滾。
可丫頭們再看過去,就見‘痴娘’只是愣了愣,痴痴呆呆的目光如有實質的看向揚鞭子的茜娘,對於落在身上的這一鞭子似並不怎麼感覺疼,衣衫破開,卻不見血痕滲出。
此時茜娘與丫頭們想法一致,難道是甩的不夠用力?
茜娘要聽的是春曉的慘叫和跪地認錯求饒,不是挺立一身打不折的傲骨凜然與自己對峙的春曉,明明是奴才秧子,偏擺出比自己高貴的氣度來,叫她怎麼也壓不住火,立時第二鞭子甩了過來!
第二鞭明顯茜娘用了大力,鞭子掃動的風聲更大,打在春曉身上,衣衫被破開一道子,露出裡頭的皮肉,與臉色一樣青白,卻沒一點滲血,反倒是茜娘動作過大,將自己累的大口喘氣。
“我偏不信,不信你死也不肯低頭!”茜娘丟掉手裡的鞭子,大步朝春曉挨近,而丫頭們卻清楚的看到‘痴娘’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眼睛卻幽暗幽暗的,把人慎的背後冷颼颼的冒寒氣。
☆、第367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還是正常的人麼?這樣的兩鞭子下去,就算是硬骨頭的漢子也要悶哼一聲了,除非是石頭做的人兒,不然咋也知道疼啊!
丫頭們越想越慎的慌,不由自主的紛紛轉身向後退,躲進遊廊柱子後頭,或者乾脆進了廂房推開窗子窺探。
只茜娘貼身侍候的猶豫著沒敢離開,誰知道叫奶奶記住不把鞭子施展在自己身上,她們可沒有‘痴娘’的硬骨頭能挺的住攖。
再看茜娘走上前去,揪出竹偶的衣領子抬手就往身上捶,只一下下捶下去,聽不到喊痛求饒,卻是自己的骨節都紅了,火辣辣的疼,茜娘手按在竹偶身上,微低著頭大口喘氣,才想繼續打罵,餘光裡瞥見竹偶被打破了衣衫下露出的青白面板,上頭有兩道鞭子抽上去的白痕,茜娘伸手去摸,指肚下微微有些粗礪,更明顯的觸感是體溫,冰冷的猶如死人。
她也不知怎麼一下想到了屍體,手一抖,腳向後退就想再細細查探,忽地就聽錦緞迸裂的聲響驟然響起,丫頭們驚呼:“她繃斷繩子了!……償”
茜娘才想這些丫頭怎麼連繩子都系不緊,抬頭的功夫忽地被一隻鐵鉗般堅硬冰冷的東西扼住喉嚨,她頓時憋的說不出話來,就覺得嗓子眼發緊,眼前景象也模糊,一瞬間她意識到了死亡的臨近,茜娘伸手想要拔開竹偶的暴行,卻是忽地一下子,臉頰被尖銳的東西割疼,她漸漸放大的瞳孔卻根本無法看清什麼,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時,竹偶卻鬆開了她,直愣愣的走了。
茜娘趴在地上猶如一頭老犬發出刺啦啦的破敗聲響,天和地全不存在,她眼前混沌的只是盡力去呼吸,每吸一口氣就像是鈍器在磨嗓子,直叫她生不如死。
貼身丫頭們看到真切,明明一開始是奶奶在狠狠的打人,眨眼的功夫奶奶反被制住了,‘痴娘’從太太頭上拔了金簪下來,在太太臉上劃了一道子,當時‘痴娘’對著她們的那張臉,真是陰冷到了極點,冤魂復仇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時眼瞅著‘痴娘’過來,丫頭們抖著兩股不敢攔,力氣似抽乾了一般,一個個屁股著地,驚恐的目送‘痴娘’緩慢的走過去。
“鬧什麼呢?爺在前頭都聽見了。”彷彿老天聽到了丫頭們的祈禱,在竹偶走到垂花門的時候,盧正寧帶著小廝回來,恰把竹偶攔住,面露驚訝,“你怎麼出屋子了?誰放你出來的?”扭頭又見院子裡四個大丫頭驚恐的坐在地上便是一愣,再細看,再遠處一些的臺階上跪伏著一身綾羅綢緞的茜娘,左右兩旁遊廊、廂房窗子均有丫頭的影子。
“怎麼回事?”盧正寧問。
只半晌,卻沒人應。
“還有喘氣的沒,都死了?”盧正寧暴喝一聲,倒似龔三爺的做派,那竹偶本還往前邁的步子便頓住,直直的‘深深的’看向盧正寧,嘴角慢慢彎起一個上揚的弧度,發出嗬嗬的怪笑,猛地伸出兩手要掐盧正寧的脖子。
盧正寧是練家子,耳目靈敏,當即頭一歪躲到一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