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威懾力,太乙連忙做小服軟,裝嬌嬌小娘子。
華胥決一日只能用一次。
若是現在用了,難免這位晚上再出什麼么蛾子。
她低頭,藏在他的陰影裡,聲音嬌軟地呢喃:“不要了……疼……”
聽著自己口中說出的話,顧太乙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太娘了……
“嗯?”傅汝玉一時間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太乙只好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微微高了些聲音,“那裡……疼……”
說完,她慌忙把頭埋到被子裡。
她藏得快,倒是沒看到傅大巫臉上那剎那的尷尬。
房中安靜了片刻,只是片刻,“出來。”他聲音清洌。
“不要。”她甕聲甕氣。
“乖。”聲音低了低。
“不。”
“不罰你了,出來吧。”調子完全柔化了下來。
“真的?”太乙露出兩隻眼睛。
原來裝嬌花,也是會上癮的。
傅汝玉無奈地揉揉她的發頂,“真是個小狐狸精。”
太乙眉毛皺成一團,“師父說狐狸精是罵人的。”
他把她連著被子一起攬到懷中,吻開她糾結的眉宇,“你師父誆你的,狐狸精是對女人最高的評價。”
阿狸經常是三句不離她師父,開始時,她那麼一說,他也就那麼一聽,可聽多了,他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鑑於她師父似乎一直在教導她山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曾一度以為她師父是個受過情傷的女人,鑑於這小丫頭每次提到她師父時都是一雙眼睛亮亮的,他也一度懷疑她的性…向……但,據他後來旁敲側擊得知,她師父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很不一般的男人……
不過,就算她師父不一般又怎樣,就算阿狸的眼中有愛慕又怎樣,她現在是他傅汝玉的人了,誰都別想分一杯羹。
傅汝玉的懷抱暖暖的,太乙一點都不想起床,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果不其然。
她想,既然他把自己當成嬌嬌女,那就姑且軟弱一些吧,“我可以再睡一會麼?”
只是,她又不禁想,若是這樣一直嬌軟下去,南音他們還會當她是大哥麼?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很遠的地方要去,她沒有資格在這裡停下……
溫柔鄉是英雄冢,溫柔鄉是英雄冢,溫柔鄉是英雄冢……她又開始在心中默唸。
他吻了吻她軟軟的唇瓣,笑道:“睡吧,我抱著你。”
“那多麻煩你啊,還是……”說著,小腦袋一耷,竟是馬上就又睡著了。
傅汝玉抱著她躺回到床榻上,仔細掖好被角,然後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安靜乖巧的睡顏。
三千世界,那麼多瑰麗的風景,卻偏偏對她動了真情。
很多事情,果然都是說不清的。
只是想到她說的,“身子是不是二手有什麼重要,只要夫君你的心是一手的就好啦。”傅汝玉的眸中還是閃過一絲不安。
等太乙再醒來,已經中午了,日頭好得不得了,房簷上的細雪被小風吹得簌簌而落。
她坐起來,四下裡看看,傅汝玉不在身邊。
去哪裡了呢?
她想找件兒衣服穿,卻發現床頭只有疊得整整齊齊的昨夜被撕壞的喜服,一看到它們,就是一種一場大夢的不真實感。沒辦法,太乙只好扯了一件傅汝玉的黑袍子穿,袖子很長,挽了三四折才勉強露出她的小手腕。
喚了丫鬟進來,小丫鬟說大人一大早就急匆匆地進宮去了。
“陛下有要事?”奇怪了,他明明說陛下放了他三日的假,怎麼又跑到宮裡去了?
“不是……”小丫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道,“是元妍帝姬生病了。”
“元妍帝姬?”太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又重複了一句。
對於這位帝姬,太乙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據說她出生的時候,皇宮瀰漫在一片紫氣之中,有仙鶴齊飛,又有青鸞回舞,百姓都說這位小帝姬是天上神仙的轉世。
至於元妍和傅汝玉是個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顧太乙也早就調查過。
傳言一則:巫祝大人呢,別看道貌岸然,其實風流得要死,紅顏知己多得要命,譬如***,***,***,元妍帝姬,***,***……簡單說吧,如果說傅汝玉有個萬紫千紅的花園,那元妍帝姬絕對是養得最用心的那朵刺兒玫瑰,如果說傅汝玉養了一缸活奔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