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子,那眼睛,那胸,那腰,那屁…股,那小步子走得那叫一個銷…魂嫵…媚,別說巫祝大人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看見了也得凡心大動。可惜啊可惜,你我是沒這個福氣了,得妻如此,不要妾室紅袖又如何。”
“真的那般美豔?”
“這麼說吧,元妍帝姬也不及她三分啊。妖精啊妖精。”
他們在一邊說著,有人在隔壁聽著。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桌前,懷裡還圈著個小美人,他捏捏她的臉頰,笑意濃濃,“人家誇你呢,開心麼。小妖精。”
一陣碰杯之聲後,隔壁的人又道:“都說巫祝大人風流不羈,這次為了小娘子把家中的嬌豔丫鬟全都遣散了不說,城裡交好的夫人小姐們也都斷了瓜葛。嘖嘖,巫祝大人這回真是栽了。”
“芙蓉帳暖,*苦短。嘖嘖,巫祝大人若被小妖孽吸乾了,我大燕可要少了個棟樑啊,悲哀啊悲哀。”
“這倒是,巫祝大人慢聲慢氣,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龍馬精神的人啊,哈哈。”
……
隔壁的小美人手肘磕了磕身後的男人,一臉赤誠地笑,“人家擔心你呢,溫暖不。小嫩肉。”
男人倒也不氣,只在她耳邊緩緩呵氣,“巫祝大人是不是龍馬精神,夫人應該最清楚。”
太乙避開他熾熱的眸光,一手挑開傅汝玉的衣襟,她要確認沙羅花綻放的程度。今天早晨醒來,花瓣已經微微綻開,若照著這樣的速度,今晚,最遲明早,她一定可以取走沙羅花。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惹傅汝玉生氣,務必繼續裝作嬌嬌小美人討好他。
小妻子隨時隨地對自己上下其手,傅汝玉一點都不介意,他很樂在其中。他的阿狸如此在意沙羅花,就證明她也很想和自己有寶寶,只是不好意說罷了。
下了酒樓,傅汝玉先把阿狸扶上馬車,旋即側頭吩咐侍衛去查查方才隔壁那兩個公子哥的來路,侍衛一看巫祝大人那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那二位要倒黴。
侍衛應聲退下,傅汝玉挑簾躍進車內,一勾手便把裹著大氅的阿狸拎出來攬進懷裡,她眨眼抬頭看他,他垂眸上下左右掃了掃,心裡哼著,自己的夫人就是臉小,胸大,腰細,屁…股圓,算你們識貨,可也輪不到你們這些黃口小兒說三道四,評頭論足。
太乙見他眸光閃爍,還以為是氣那二人懷疑他的龍馬精神,如此重要的日子,宿主情緒波動可不好。她半依在他懷中,明眸宛然,媚聲媚氣,“阿玉,咱們現在去哪兒?”
他吻她的眼角,“一個好地方。”
……
這天的天氣好的不得了,太乙窩在傅汝玉懷中,手挑車窗簾向外看,街上人來人往,拿著泥猴的小孩子掙脫母親的手拼命地扒在賣麵人的小攤子前,舞獅子的長隊咚咚鏘鏘地一路敲過去,買餛飩麵的老嫗笑呵呵地搖著扇子,像是什麼都看得清明。
……
“南音,這是什麼東西?你新做的符咒替身?”
“大哥,這是麵人兒啊,我上山之前,阿孃買給我的。我還有好多呢,給你一個。”
“……”
“大哥,你不會不知道麵人吧?”少年一陣錯愕後,哈哈大笑起來,“那市集呢?舞獅子?街頭小攤的餛飩麵吃過麼?你不會連錢都不知道是什麼吧……你上山之前究竟是哪兒來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少年笑著笑著,忽然噤了聲,低下頭,“師父……徒兒練劍去了。”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你喜歡?”來人從她手裡拿過小麵人。
太乙低頭,又抬頭,小腦袋點點。
咔吧。
嘩啦啦。
窸窸窣窣。
然後,她看見了那隻戴著狸貓面具的小麵人在他手裡碎成了渣渣,他張開手掌,俯視她,一陣小風吹過之後,連渣渣都沒了。
……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來到市集,親眼看到麵人,舞獅子,還有餛飩麵的小攤子,只不過不是和師父。
她放下車簾,長吁一口氣,還好不是和師父,否則他老人家揚揚手,整個市集都要碎成渣渣了。
車簾已經落了,她卻還愣愣地看著車窗,雙眸一會兒黯淡,一會兒發光,變化之快看得讓傅汝玉心驚肉跳,“阿狸,為何嘆氣?可是哪裡不舒服?”
太乙又長嘆一聲,聲音不似平日裡那樣輕快嬌俏,而是說不出的滄桑無力,她只道:“忽覺時光匆忙,寒暑一剎,世事無常,可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