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然調兵遣將仍然需要些時日,如今只能和他比誰的速度更快。”
“什麼意思?”
“八寶山和平陽城這邊的路已然走不通,他要換路走了,我們也只能另闢蹊徑。”莊凝眯起鳳眼,“折柳,這兩日你立即動身悄悄地回京都去尋宋晗,讓他早作防備,另外去靜心庵讓聞鶯回洪家。”
齊折柳皺了皺眉,“聞鶯去洪家做什麼?”
莊凝挑了挑眉,笑道:“當日離京時朱家便有異動,他們跟炤親王走得近打的就是洪家的主意,這洪家可不能出事。”
洪家乃是大楚第一皇商,家財萬貫,炤親王一旦把主意打到洪家可就不是什麼妙事了。
“你倒是護著你那小媳婦兒。”齊折柳不由打趣了一句,打趣完才疑惑了起來,“我來的時候見你支開那丫頭去給你熬粥,怎麼都這麼久了也不回來啊?”
莊凝倒沒覺得奇怪,畢竟洪寶的廚藝如何他心知肚明,即便是熬粥,她也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你這幾日也沒好好吃過東西,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肚子可不能餓壞了,我替你去催催你媳婦兒。”
齊折柳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也覺得有些餓了,說完便真的轉身出去找洪寶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齊折柳便又折了回來,一見莊凝便道:“小廚房壓根沒有人影,鍋灶都是冷的,問了看門的說是一個時辰前就出去到街上買東西了,現在也沒回來。”
莊凝聞言當即坐了起來,不小心扯到身上的身後也顧不得,皺眉問道:“你說什麼?”
“聽說去買白果了,可這麼個小鎮子來來回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你小媳婦兒怕不是在街上迷了路?”齊折柳說著撓了撓頭,想不明白。
莊凝卻沒來由一陣心慌,伸手掀開身上的錦被便要下床。
齊折柳眼疾手快地攔住他,“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現在還虛嗎?”
莊凝面色凝重,蹙眉沉聲道:“我擔心寶兒會出事。”
“能出什麼事,許是街上有什麼熱鬧玩得忘了時辰也不一定。”後一句話齊折柳說得有些心虛,這兩日他冷眼瞧著,洪寶對莊凝可是關心的緊,再不著調應該不會讓莊凝才醒過來就餓肚子,那麼……“寧修,你先彆著急,我這就去街上給你找人。”
說完,齊折柳就把扇子收了起來,轉身匆匆地出去,順帶著把半路上遇到的長風也拽走了。
兩個人去找也快一些。
廂房內,莊凝卻沒有心思繼續躺著休養,他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可到底好幾日沒有進過食身子發虛,勉強扶著床柱站了起來,一步一挪地走到不遠處書案前,書案上擺著一個染了血跡的荷包,他伸手拿起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以外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他當時從下毒人身上扯下來的,這香味很熟悉,四年前他曾遇見過,只是那個人明明不是寧慎遠,為什麼身上也總帶著這味香料?
屋外夕陽西斜,屋內莊凝眉頭緊鎖。
但願洪寶真的只是在街上貪玩一時忘了歸期。
夜幕四合,院子裡的燈火一盞一盞亮起,莊凝沒有等回洪寶,也沒有等回齊折柳,一顆心慢慢地沉到谷底,他將握在手裡的荷包擲在地上,轉身去換了衣服。
長信守在屋子外面,看到自己主子出來了,不由一驚,連忙跑過去將人扶住,看著莊凝蒼白的臉色,他不由勸道:“公子才醒過來不久,還是在床上多躺著休息罷,我知道公子擔心夫人,但是齊公子和長風已經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的話音才落,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長信聞聲望向院子的門口方向,見夜色下匆匆一個身影向這邊跑來,近了,發現是長風。
莊凝已經邁步迎了過去,“人呢?”
長風氣喘吁吁,見問掏出懷裡的東西呈過去。
“這是在前頭小巷發現的,我依著去問了城裡幾家賣白果的,城東李記的掌櫃說傍晚的確有個小公子來買了一斤的白果,據他描述的理應是夫人沒錯。”
莊凝將手裡的東西攥緊,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沉聲問道:“我問人找到了沒有。”
長風倏地跪倒在地,“屬下無能,只是這包裹白果的紙袋上有一種香味,齊公子已經去追查了。”
怪醫齊折柳除了醫術驚人,嗅覺也比常人厲害,再淡的香味也瞞不過他的鼻子。
那紙袋子上的香味雖然極淡,但是他還是辨識出來了,判斷出那不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