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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祥的船,下不來了。吉祥連弒君的念頭都能動,保不齊將來哥哥會跟著吃了掛烙。他一個小內侍人微言輕,若那樣一天真的來到,他沒能力救哥哥;唯有依靠公子,唯有用自己的盡忠,來替哥哥保下一條命來。

一世手足,同胞一場,只可惜兄弟倆終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他現下能為兄長做的,也就剩下這樣一點了。

搬進乾清宮來之後,明裡暗裡也都與吉祥又碰過幾次面,可是吉祥卻再沒跟她提起過弒君的主意。

蘭芽這顆懸著的心才悄然放下。

原來小小的太子果然言出必行,已經是用了他自己的方式,替他娘和她,擺平了此事。

既然如此,她接下來便該重啟家門的昭雪之案。

嶽如期私結韃靼之案重啟,冷杉等人帶著西廠校尉雷厲風行,將當年隨同嶽如期出使草原的使團成員挨個拿進西廠拷問。西廠刑具無情,三天之內便將那些人裡凡是附和過,說岳如期在草原與草原人如何私自結交的人全都揪了出來。

簽字畫押疊了一尺多高,冷杉親自送給蘭芽去看。

蘭芽翻看完,毫不意外,內中的人雖然個個都承認自己附和過,可是沒有一個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為首的告發之人。

蘭芽抬眸盯著冷杉:“找不到為首告發之人,這些人都死也也沒用。”

冷杉自知失職,向蘭芽請罪:“說來也奇怪,卑職帶人查遍了此案相關卷宗,卻都沒有記載究竟是誰告發了此事。”

蘭芽輕輕一笑:“這些人,都是哪個司部出來的啊?”

冷杉一愣。

自古以來通藩之事都是禮部的職司,所以嶽如期出使的時候,使團裡的成員主要也都是禮部派出的大小官員。

冷杉腦筋一轉,隨即會意:“廠公的意思是……鄒凱?”

蘭芽輕輕嘆了口氣:“留他到今日,也該派些用場了。”

不等冷杉帶西廠的校尉前來緝拿,實則西廠開始緝拿當年使團成員的時候,鄒凱便已明白大事不妙。

他急急忙忙奔進大學士府,求見秦越。

他奔進的這大學士府,正是秦直碧的府邸。秦越以秦直碧恩師、小窈父親的身份一直住在府中,為秦直碧的宦海仕途保駕護航。

鄒凱見到秦越便撩袍跪倒:“……還求恩師相救。”

秦直碧此時已經從東閣大學士,升任文華殿大學士;又兼太子太保。年紀輕輕已然是朝中樑棟。

他在文華殿辦公到極晚才回到府中。

進門未及更衣,便見秦越坐在外間等他,便連忙向秦越見禮:“恩師還未歇下?”

小窈忙迎上來,嗔怪地對秦越道:“爹!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不行麼?他這麼晚才回來,也不讓他好好歇息?!”

這幾年在秦越的督導之下,小窈也學會了靜靜等待,不再像初時幾年那麼心急。

秦越說得明白:“你既然知道白圭的心現下並不在你這裡,你便是怎麼爭,怎麼急都是無用。你逼得越緊,越是耐不住這口氣,便反倒將他推得越遠。女兒啊,你可好好想明白了,以白圭的一表人才,以及今時今日的地位,多少人家都在等著呢。”

“可是道理相同,白圭的心不在你這裡,便也放不到別人那裡去。總歸不是那個人,他是誰都不肯要的。你總歸比別人更有優勢:你近水樓臺啊。你就這麼安安靜靜守在他身旁,不管多少年都等,到時候你總歸守得雲開見月明。”………題外話………【太子對固倫的興趣這兒呢,是有個小設計,為了讓下一代知道身份用的。所以大家不必擔心。】

☆、40、最後的心意(2更1)

秦直碧此時是什麼身份和地位,他秦家又是什麼樣的禮教之家,怎麼會當真蹉跎了一個女孩兒家的青春而不給說法?縱然秦直碧這些年以禮相待,可是外人眼裡卻不是這麼看的。如此軟磨下去,他終究不能不屈服。

而礙著秦越在府中為師爺,秦直碧最初的幾年也離不開秦越的扶持,於是便也無法將小窈請走。幾年下來,已經越來越成尾大不掉之勢。就連府裡的下人私下裡也都認定了小窈就是夫人,丫頭婆子們私下裡也都“夫人夫人”地叫,哄小窈歡喜。

小窈便也越發耐下心來蓉。

女兒護著秦直碧,秦越非但不惱,反倒搖頭而笑:“丫頭啊丫頭,好歹老夫還是你親爹,可你現下是滿心只有一個白圭,便連為父也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