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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早就知道了,於是跟本宮必然勢不兩立!”

海瀾聽著也擔心:“如果西廠不支援娘娘,那咱們殿下議儲的事還當真難辦。娘娘,恕奴婢直言,一個西廠可頂數十朝堂文臣啊。”

“本宮當然明白!否則也不至鬧心如此!”

宸妃咬住袖口:“得想個法子,一石二鳥。既能除了這個蘭公子,又能除了冷宮那個孽種去!”

蘭芽走進張敏的房間。

張敏正費勁想從榻上爬起身來迎接。

一燈如豆,張敏的命數也如這殘燈一般,說不定隨時一股風來,就斷了。

蘭芽瞧著也是心酸,便連忙走上前去扶住,迭聲說:“伴伴別動,您躺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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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太子之爭④

張敏輕嘆一聲:“那咱家就失禮了。”

蘭芽忙道:“伴伴切勿客氣。”

張敏便躺回去,轉眸凝注蘭芽:“我那徒弟鄭肯的事,咱家也聽說了。多謝公子給他安排了前程,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張敏說的是他從前的那個徒弟鄭肯,因跟著李夢龍吃了掛烙,從乾清宮被攆出去了。

因曾經是御前的人,誰都不敢用,又是個閹人,能幹些什麼呢。是蘭芽找著了鄧肯,給安頓到了御馬監,擱在隋卞的手底下,叫去管各地皇莊。這差事的職司雖然不高,卻是肥得流油的美差,鄭肯這一輩子也當能富足一世犍。

張敏說著也是老淚縱橫:“不瞞公子,咱家之所以放心不下鄭肯這個孩子,不僅僅是我們師徒兩個情同父子,咱家將他當成自己兒子看了,還指望著將來他能給咱家送終……實則也更是因為咱家對那孩子心有虧欠啊。”

蘭芽垂下頭去:“是因為李夢龍。邾”

是因為李夢龍,可是外人眼裡的此事,與知道內情的人眼裡的此事,卻是兩回事。

外人眼裡的此事,不過是認為李夢龍是個妖道,騙得皇上的恩寵之後,竟然伺機做大逆不道之事。而被派到李夢龍身邊伺候的鄭肯竟然沒能發現李夢龍的真面目,未能及時作出預警,所以該罰;

可是在蘭芽和張敏,或者皇上眼裡,又豈會是這樣簡單?

張敏頓了頓,凝視著蘭芽:“公子聰慧,看來已是都明白了。沒錯,皇上和咱家早就懷疑這個李夢龍身份有鬼,且是靈濟宮送進來的人,如何能不多加個小心?於是為了護衛著皇上,咱家便將自己手底下最信得過的鄭肯派到了李夢龍身邊兒去。名為伺候,實為監視。”

蘭芽點頭:“晚輩明白。”

這也就是皇上一貫的做事手法,他若擔心自己身邊的哪個人,即便那人自己未曾暴露,皇上也會提前派人到那人身邊去盯著。總歸要將那人的一舉一動都收攏在掌心掌握著,才能放下這顆心來。

張敏說著嘆氣:“鄭肯那孩子做得不錯,可惜還是沒防備住李夢龍登上萬歲山去……實則咱家心下也是糊塗,那李夢龍也是個謹慎的人,怎麼就忽地做出了那麼個魯莽的舉動來呢?”

蘭芽垂下頭來:“伴伴今晚是累了吧?竟與晚輩說了這麼多。如果伴伴是累了,那伴伴就歇息吧,晚輩不會記得今晚的任何一句話。”

今晚的張敏竟然有與她主動談及李夢龍,甚至有觸及到李夢龍真實身份的意思。這不是張敏一向的做派。

張敏卻笑了:“公子勿驚。咱家今晚既然允了公子進來,便是想跟公子說說心裡話。”

他說著眯眼望向桌上那一豆殘燈:“公子方才進門來看了一眼咱家,接著就看向了那盞殘燈。公子想來也是明白,咱家命如殘燈,已然是時日無多了。”

蘭芽驚得連忙起身施禮:“晚輩不敢!”

“公子不必不敢,公子請坐。”張敏自己倒是豁達:“人有天命,到了咱家這個時候,反倒已經不怕死了。現下唯有想在死之前將自己懸心不下的事,多辦明白一件是一件。公子啊,咱家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咱家便也是當真沒有時間再與公子兜圈子了。”

蘭芽心下一跳,卻也是鄭重點頭。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伴伴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張敏停下來換了幾口氣:“咱家時日無多,鄭肯已經有公子照拂,咱家放心。若論咱家最最不放心的,自然還是咱們皇上……”

枯瘦老人獨坐在幽暗燈火裡,眉發皆白。多年操心勞力,且是閹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