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孩子,他的骨血,我怎麼會認不出來!”
鄒凱聞言也是一震:“原來竟然是秦欽文大人的公子!如此說來,那咱們當真可放心了!”
秦欽文一家就是死在司夜染之手,縱然那個嶽蘭芽會變節,終究因為她是個女兒家,為情所迷;可是秦直碧便不同了。
秦越便悠然而笑:“將來能除掉司夜染的,非白圭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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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虎子回到京師,只能遠遠目送蘭芽隨著司夜染回了靈濟宮,而他則只好隨著息風,帶領著趙玄等騰驤四營的勇士回了西苑。
雙喜早早得了信兒,歡喜得跑到西苑大門口來跪迎。大老遠地瞧見了虎子就擠眉弄眼的,看得虎子一愣一愣的。
虎子這一趟回來,留了鬍鬚,也瘦了,本來是有些心灰意冷的。卻叫雙喜這一頓擠眉弄眼給弄的心下不安定,便索性打馬過來,一把將雙喜給拎起來。
“你一見小爺就這副嘴臉,你是叫馬蜂給蟄了不成?”
雙喜的名兒叫得好,人也是天天笑嘻嘻的,聽見小爺揶揄也不在乎,自顧笑嘻嘻扯著虎子往回走。邊走邊說:“爺,一好事兒,一壞事兒,爺選先聽哪個?”
虎子就那麼盯著他,面上無喜也無憂。
雙喜便一耷拉腦袋,明白小爺這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了。他自己便也嘟囔了一句:“其實……也沒有那麼多事兒。無論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都是一宗事兒。”
虎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你要是想說就痛快兒說,不說的話,就先讓我去睡覺。”
這一路南歸,一路瞧見司夜染和靈濟宮上下對蘭伢子的殷勤備至,而他則被遠遠地隔開,連靠近蘭芽的馬車都沒有。若實在想見了,還要先稟告風將軍……他鬱卒。
他以為是蘭芽從此與他生分了,卻不知道司夜染等人是擔心他就此知道了蘭芽的女兒身,一時壓不住再嚷嚷出來。
虎子意興闌珊地朝自己的院子走,雙喜卻上來攔住:“爺!好歹您老洗個澡,換一身衣裳,再刮刮臉,然後再進去不成?”
虎子瞪他一眼:“那是我自己的屋子,我怎麼進去都隨我高興。幹嘛回自己的屋子還要捯飭成那個模樣?”
雙喜眼見要瞞不住了,便低頭嘟噥:“……家裡,有客呢。”
“客?”虎子也一怔,搜腸刮肚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他還能有什麼客人,便不耐煩地問:“誰呀?管他是誰,小爺我也不待見!”
這說著話已然是進了院門,虎子嗓門兒又響亮,於是這話就穿過門窗穿進去了。
隨即嘩啦一聲,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胡服少年噌地就蹦了出來,手上拎著一條長鞭子,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抽了虎子好幾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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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總是逃不開滴,人家自己上門來啦~稍後第三更。】
☆、11、啊啊啊,好像打一架啊!(3更3)
虎子先時是被打懵了,便沒避開。不過他也只容對方那幾鞭子,一旦回神,便一把扯住了鞭子,腳下一個掃堂腿,直奔對方腳踝去。
那胡服少年的勁頭都在鞭子上,完全沒護住下盤,被虎子一腳掃上,“哎喲”一聲痛呼,噗通便跌坐在地暇。
鞭子被虎子奪到手裡,虎子便踏步上前一腳踩在那少年心口,舉鞭子就要抽回來!
雙喜嚇傻了,連忙上前抱住虎子的手臂:“爺,抽不得呀爺。這是女真使者,朝廷貴客!”
虎子便一眯眼,手中的鞭子停在半空,垂眸望向地上的少年。
他認出來了,不過卻不想叫她知道罷了。
——“黃金之女”,愛蘭珠。
聽見雙喜這麼介紹身份,愛蘭珠躺在地下也瞪起了眼睛:“你聽見沒有?還不鬆開我,扶我起來,向我請罪!”
瞧她那一臉桀驁的模樣,虎子便更是心下懊惱,想起蘭芽彼時在木蘭山上與他說過的話,便一把推開雙喜,詭譎一笑:“喜子,你剛與我說什麼了?嘔吼,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再與我重複一遍,說什麼啦?”
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雙喜雖說擔心,不過卻也聽懂了虎子的意思,便咬了咬唇之後,毅然搖頭:“回爺,奴婢方才什麼也沒說呀。島”
誰讓這個姑娘方才那麼蹬鼻子上臉,來做客卻沒個做客的規矩,跳出來就敢抽虎爺的鞭子!虎爺是她一個蠻女抽得起的麼?!
虎子揚聲大笑,舉起鞭子便朝愛蘭珠抽了下去!
愛蘭珠再盛氣凌人,可終究是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