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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你弟弟!”

“是呢,娘說的對。”皇帝在太后膝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那班奴才惹太后生氣,兒子便自然不會輕饒了他們。娘放心,兒子定然重罰不饒。娘可開心一點了吧?”

處置了簡王,又這麼多年第一次頭靠在母親的膝頭睡了一個安穩覺,皇帝醒來只覺心情大好。

他心情一好,就想畫畫兒。

張敏年紀大了,無法在畫案前站三兩個時辰地一直伺候,皇帝便叫大包子來。

皇帝又畫他最愛的《一團和氣圖》。心裡和氣,畫上便也跟著和氣。他最喜歡這樣的和氣了。

畫著畫著,他忽然偏首望了一眼,抽了抽鼻子。

大包子有眼色,忙問:“聖上有何旨意?”

皇帝便又抽了抽鼻子,方覺那香氣竟然是來自大包子身上,便停了筆問:“包良,你身上用的什麼香?”

大包子也一怔,忙擱下筆洗水盂,從懷裡摸出哥兒小小香囊來。香囊用料素樸,也沒什麼繡工,穗子打得也不算精緻,卻勝在一股迥異於宮廷用香的樸拙恬然的香氣來。

這本是那天大包子見過了吉祥,吉祥隨手指著他的香囊說是舊了,她再給他做一個吧。用料和手工什麼的都是淡雅,大包子便帶在身上了,沒想到皇上今兒竟然問起。

皇帝一把抓過那香囊來,用力吸著那香氣,便連畫筆都扔了,一雙眼灼灼地盯緊了他:“說,這是哪兒來的?!”

大包子一驚,嚇得噗通跪倒在地。

心裡嘀咕:這香囊不可能有問題呀,否則以張敏的鼻子早就給聞出來,早就不讓他帶著了。御前伺候的人,衣食住行各種物件兒都極其小心的,就怕撞了皇上的忌諱。可是今兒在這是怎麼了?

外頭人都是耳聰目明的,早就聽見了皇上動靜不對,一溜煙兒跑去找張敏。張敏趕緊趕過來,一瞧也嚇了一跳。趕緊接過皇上手裡的香囊嗅了嗅,不見任何異常,便替大包子求情:“皇上,這孩子不懂規矩。不如老奴掌他幾個嘴巴……”

皇帝眼中的邪光卻更盛:“不是這麼回事!朕必須要知道這香囊是哪兒來的!”

張敏也嚇壞了,伸腳踹了大包子一腳:“皇上問呢,你還不趕緊說!”

大包子不敢再隱瞞,便一五一十地說了:“……這香氣皇上聞著特別,可能也只因為吉祥是大藤峽來的。她養的花草總歸跟宮裡的不一樣,她制香的配方也跟宮裡的香方不同。”

皇帝眼中幽幽一轉:“你是說,她也是大藤峽來的?”

“是!”大包子趕緊叩頭。

皇帝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了些,他深吸口氣:“現在,這個女史在何處當差?”

大包子便也一五一十地說了。

皇帝眯起眼來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內書庫,朕倒是當真有些日子沒去了。包良啊,不如明兒你陪朕去走走。”

西廠。

司夜染正在辦公,忽地呼啦啦湧進幾個內官來。當中兩人將房門一關。

這裡是西廠,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羅殿,於是縱然是宮裡的內官也都不敢來造次。可是今兒……司夜染便笑了,揚眸看向那隨後走過來的老太監。

“原來是懷德懷公公。今兒怎麼撥冗到晚輩的西廠來了,不知有何見教?”

懷德現在是太后清寧宮的總管太監,對司夜染也客氣,卻一臉的為難:“咱家今兒是奉太后懿旨而來。司大人啊,你也明白咱家有難處。”

司夜染便起身:“不知太后有何懿旨。”

懷德先道了聲得罪,然後一努嘴:“動手!”

呼啦啦上來幾個太監,左右按住司夜染手臂。司夜染眯了眯眼,沒有掙脫。

懷德親自走上來,懷抱廛尾:“太后懿旨,掌西廠提督太監司夜染的嘴。”

司夜染聽見便笑了:“既然是太后懿旨,奴儕豈敢違。德公公也不必為難了,動手吧,早早回去向太后交差。”

懷德便又拱了拱手,然後突然抬起手來,左右開弓,結結實實扇了司夜染二十個大嘴巴!

因是太后懿旨,司夜染沒敢運氣抵抗,於是二十個嘴巴抽下來,他已嘴角淌血。左右鬆了手,他一下子伏在桌面上,咳嗽了半天起不來。

懷德又趕緊上前作揖,百般道歉。臨走

前卻說:“咱家明日再來。”

司夜染笑了,霜面血痕,森如鬼魅。

太后不是隻賞給他這二十個嘴巴,而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