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一切便都呈現在人眼前!
藏花是靈濟宮的人,是閹人。小寧王的手下便都目含不軌盯了過去——閹人,那兒究竟是個什麼樣兒?
可是一看之下,幾個人竟都瞪大了眼睛!
藏花最初一刻面色煞白,死死閉住了眼睛。不過卻也只有片刻,便睜開妙目,面頰飛上紅雲。
他甚至故意挺了挺腰……
面容上、身段上、姿態上,那個都嬌豔勝過女人的人;那個曾經多年為人男寵的妖精,這一刻在大帳的燈光裡,竟然——雄風勃然!
幾個親衛便不由得互視一眼,心下暗起疑問。
既然這個妖精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閹人,既然他物件兒竟然比他們這群武夫還要——雄壯,那麼他伺候王爺的時候,究竟他是男寵,還是——王爺才是下頭那個?
或者說——真正心理上是閹人的那個人,是這個妖精,還是王爺呀?
小寧王本想用這種方式羞辱藏花,可是當看見那幾個親衛露出的神色……他只能一咬牙,伸手怒叱:“滾,你們都給孤王滾出去!”
他們懷疑什麼,他明白。倘若讓他們這麼懷疑下去,他在戰場上還怎麼繼續維持威信?
懊惱仰頭,正撞見藏花異樣妖冶、得意瀲灩的眼。
“你是故意的!”小寧王眯起眼睛:“孤王本是為了羞辱於你,可是你故意這般,你就是無聲地將羞辱又還給孤王,你就是故意引著他們想歪了!”
帳內再無旁人,藏花便也輕輕啟唇。
“王爺難道忘了,除了被王爺強迫之外,在下頭的那個,哪一次不是王爺?”
他妙目被吊得微微充血,卻不恐怖,反倒宛若胭脂點染,妙韻天成。他側了臻首,媚眼如絲:“彼時彼境,王爺不是也對我這模樣,喜歡得了不得?想想那些夜晚,在我身子底下酣暢淋漓的,不是王爺,又是誰呢?王爺怎地此時就不喜歡它了?”
明代的閹割並非全數割掉,外勢儲存,只割掉用以傳宗接代的那囊物兒罷了。藏花的雄器得以儲存,這些年來又多賴司夜染暗中的調理。
尤其是……近來。
近來心上多了那個人,便免不得寤寐思服,免不得日日牽掛,於是這物件兒——便又自己長大了。
他卻毫無半點歡喜,反倒平添絕望。
不過幸好還有今日,還可以用它來羞辱小寧王,還可以用它來徹底擾亂小寧王的心……於心,彷彿也可足矣。
。
小寧王原本是想用藏花來發洩自己的怒火,卻沒想到藏花卻盡數將那羞辱都轉回到他身上,他便恨得宛若癲狂!
他跺腳大叫:“是麼?哈哈,是麼!這樣一幕真該叫司夜染出來瞧瞧,瞧瞧!”
他一手指著藏花的模樣,一邊癲狂望向四周:“司夜染你看見了麼?你看見了麼?你跟我一樣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人才會變成這樣,對不對?哈,哈,他不再是男寵,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司夜染,他之所以能這樣,你知道他此時此刻是在想著誰!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你的蘭公子啊——他滿腦袋裡想的,都是如何能跟你的蘭公子顛鸞倒鳳,他滿腦袋裡都是想著如何能代替你去!”
“司夜染,他都這樣兒了,你還不出來瞧瞧麼?你真該親手再閹他一回,你該將他全都切了,將那血淋淋的物件兒裝了盤子,送給你那蘭公子瞧瞧!”
原本一臉悠閒,彷彿一點都不在乎被吊起來的藏花,這一刻面上再也笑不出來。他狠狠眯起眼睛:“你住口。你不配提到她!”
“喲,怎麼了?心疼你心上人了,啊?”
小寧王索性盤腿坐在書案之上,邪肆而笑:“哦,對了,現在那蘭公子不屬於你,卻也未必還屬於司夜染了。她在巴圖蒙克的王帳裡已經三個月了!”
“三個月啊,一百天,你說巴圖蒙克是每天早晚各睡她一遍,還是早已睡膩了她,將她賞賜給了部將?呵呵,呵,你知道的,草原那些漢子都是很強壯的,而蘭公子長得那麼嬌小,嘖……”
“你住口——!”藏花終於還是被小寧王準確撞在軟肋上,心下一急,嗓子眼兒一甜,一張口竟然是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
小寧王便更是得意大笑:“哈哈,急怒攻心了!原來你對這個蘭公子,是真的窩進了心眼兒裡去了!可是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跟她註定無緣!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那樣的人,就算能接受司夜染,卻也怎麼都接受不了你!”
“我知道。我心裡從來就都是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