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冷絕豔的模樣,雖說比之司夜染尚有不及,卻也儼然與司夜染一個路數,彷彿同一個模子復刻出來的窄。
仇夜雨雖然不喜歡涼芳,但是現在涼芳卻是昭德宮的首領太監。尤其自從大宮女梅影死後,他儼然已經成了目下貴妃眼前第一得寵之人,昭德宮上下大小事都由他一手執掌。
仇夜雨便不得不上前抱了抱拳:“沒想到竟然是涼公公駕臨。不周之處,還望公公海涵。”
涼芳哼了一聲:“仇大人客氣了。”
“按朝廷的規矩,紫府提督還兼著司禮監秉筆太監的差事,秉筆太監——那可是替皇上在大臣奏本上批紅的呀。下官縱然在貴妃娘娘身邊伺候,若論品級,卻還在仇大人之下。涼某如何敢受大人的禮?孥”
話雖如此說,可是涼芳並未還禮,而是安安心心地受了仇夜雨的禮。
仇夜雨心下便未免有些不舒服。想他這紫府督主之位,是叫天下人多少人膽寒的?
涼芳自然也瞧出來了,便一笑:“不瞞仇大人,下官既然敢受仇大人的禮,便自是來替仇大人排憂解難的。”
“涼公公能為咱家排何憂,解何難?”
涼芳紅唇如血,輕抿一笑:“周靈安七十二口滅門慘案。”
仇夜雨便一驚:“涼公公知道是何人所為?”
涼芳目色如冰:“司夜染。”
仇夜雨便一眯眼:“涼公公緣何這般?咱家可不會忘了,公公原本是靈濟宮送進來的人。那個蘭公子曾殷殷切切,分明與公公私交不淺。”
涼芳便咯咯一笑:“督主又怎會忘了,我本是紫府的出身?當初老督主親自挑選了我等,送到曾誠府裡去,為的不就是揭穿司夜染的圖謀?”
“我縱進過靈濟宮,我縱與蘭公子有私交,為的又何嘗不是臥薪嚐膽,只為完成當年老督主交待的差事?”
仇夜雨目光裡充滿研判:“難得公公如此長情。”
涼芳冷冷一笑:“笑話。紫府裡多少人都做著這樣長期潛伏的工作?在大臣身邊臥底十六年,直到紫府召回才揭開身份的,豈不比比皆是?”
仇夜雨背轉身去:“周靈安滅門案,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