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重摔在地面上,
幾名侍衛當即餓虎撲羊一般撲過去制服玄明,一人捏住玄明的下顎,另一人一掌敲暈了他,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挖他牙內毒。藥。
被陸見深護在懷裡的陸夷光見到親人,之前強忍著驚懼爆發,情不自禁哭了出來,嚇死她了,她真以為自己要折在這裡了來著。
陸見深顧不得安慰她,第一時間檢查她脖頸有沒有傷,一點皮都沒破,確認之後方覺得全身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歡喜之下,陸見深不由自主地抱緊懷裡的陸夷光,撫著她的後背安慰,“不怕不怕,沒事了,都結束了。”
哭聲中氣十足,看來沒事,拿著弓箭的陸見湛重重舒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憋得他都快翻白眼了。
陸見湛將弓箭還給那個弓箭手,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弓箭手靦腆地笑了笑,“陸少爺箭法如神。”
陸見湛一笑,調轉腳尖去看妹妹。
陸夷光哭了兩聲,覺得不好意思了,抽抽噎噎的抬起頭,吸吸鼻子擦擦眼淚,又心有餘悸地摸了摸涼颼颼的脖子,“大哥,我以為我要死了。”
陸見深心頭一悸,輕斥,“說什麼胡話,童言無忌。”
“阿蘿,”幾步跨過來的南康長公主從陸見深這接過女兒,上下摸索了一回,摸到了一手血,駭然失色。
“他的血,不是我的,我沒事。”陸夷光連忙解釋,又強調了一回,“娘,我真的沒事。”
南康長公主一把摟住女兒,懷裡溫暖踏實的觸感讓她一顆心徹底安穩下來。
“阿蘿,你嚇死我了。”昭仁公主握著她的手搖了搖。
陸夷光心有餘悸,她自己也快嚇死了,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這麼怕死。
“可有不妥之處?”皇帝走了過來,上下打量陸夷光。
跪坐在地上的陸夷光連忙跪好了,“多謝陛下關愛,臣女無礙。”
觀她氣色如常,方才哭聲也響亮的很,皇帝點了點頭,“再令御醫檢查一番。”視線移到旁邊的陸見深和陸見湛身上,誇了一句,“你兄弟二人當機立斷,反應機敏,擒獲刺客,後生可期。”
陸見深陸見湛單膝點地齊聲謝恩。
皇帝的目光又移回陸夷光身上,“你救下太后,大功一件。”
傅太后連連點頭,從來沒看陸夷光這麼順眼過,眼神格外慈祥,“皇帝可要好好獎賞一番。”
“母后看封為郡主如何?”皇帝詢問傅太后。
傅太后一想慈壽太后的外孫女凌素雲生下來就是郡主,宗室出女裡就屬她外孫女最尊貴,可惜順陽女兒沒得早,不然哪輪得到鄭氏外孫女撥頭籌,傅太后當即點頭,“阿蘿救了哀家,這郡主自然當得,依哀家看,她孝心可嘉,皇帝不如再賞她些食邑。”凌素雲只有俸祿,可沒有食邑,這有食邑的郡主自然比沒食邑的郡主尊貴,以後凌素雲可就再不是宗室出女裡的頭一份了。
皇帝沉吟了下,“那便食邑一千五百戶。”
有人悄悄抽了一口冷氣,公主初封,按例食邑一千戶,能不能加就看你多得聖寵或者你丈夫的能耐。如順陽長公主,食邑三千戶,諸公主裡第一人。
皇帝自己的公主裡,最得寵的昭仁公主一千二百戶,最尊貴的永淳公主一千二百戶,其他公主都是一千戶,倒叫陸夷光一個外姓女領了先。
傅太后想皇帝終究是自個兒肚子裡出來的,給陸夷光體面可不是給她做臉,這就是救了她的回報,欣慰的點點頭,“一千五百戶正好。”
慶太妃緊了緊心神,盼著陸徵和南康長公主婉拒,這欺君之罪越來越嚴重了,她都不敢想被人拆穿那一天。
陸徵和南康長公主自然要推辭。
陸夷光也謙虛了下,“護駕那是臣女的本份,不敢受此厚賞。”不,其實她樂意之至,從二品縣主晉升為從一品郡主,需要她行禮的人又少了一撥,何況還有一千五百食邑,發財啦。
“你捨身救太后,孝感動天,當得起這賞賜,”皇帝不容置疑道,“封號便依然是長樂吧。”
陸夷光心說,我就是順腳的事,被挾持那真是被迫的,但是皇帝這麼說,那就是她英勇無畏的捨身救太后了,她面上受寵若驚,心裡美滋滋地謝了恩,長樂郡主,當真是比長樂縣主動聽多了。
望著新鮮出爐的長樂郡主,殿內眾人羨慕嫉妒不已,這麼好的事怎麼沒落在他們身上,又想,若是靖寧郡王熬過這一劫,也得一飛沖天了。
自